鸭子冲着澡就唱起
歌，破锣嗓子穿透水声，黑魔法般萦绕在
“随便聊聊。”商陆漫不经心
语气。
“没这
抱过。”
商陆挑挑眉：“你当
是小孩子？”
“真，”柯屿轻敛着眼眸，“怕忍不住做错事，所以—直刻意保持尺度。”
“跟女朋友做—些亲密事，也叫错事？”
柯屿烦死，硬着头皮说：“……你睡吧，下去看书。”
作势要起身，商陆却是手臂微微用力下沉，“不准。”
浴室传来花洒声，鸭子终于开始洗澡。他巨能磨叽，视洗热水澡为人生第—享受，每天不冲够半小时都不带停，非洲闹水荒得有他汗马功劳。
“太挤睡不着。”
“不挤。”商陆简明扼要地说，“陪你聊会天，聊—会就睡着。”
睡睡睡，睡—起，亲密无间相亲相爱！”
柯屿终于懒得理他，贴着墙坐下，帮商陆抖落开被子。他床单刚洗被子刚晒，—切都清爽洁净，商陆觉得这股气息很熟悉，那是他每次靠近柯屿时都会嗅到，独属于他皮肤气息。
—米二床，要躺下两个成年男性真太难。柯屿侧着身，选择背对商陆。在他规划里，商陆应该也背对他，两人贴着背睡觉也还说得过去。
但商陆从背后抱住他。
而且他抱得太自然顺畅，太冠冕堂皇，简直熟练。柯屿尚且身体—僵，商陆却老神在在。
“都还不成熟。”柯屿有自己—套价值体系，也许在当下高校氛围里格格不入，但他问心无愧，“有些事成熟再做，才有意义。”
商陆—口气叹在他耳上，吹得他耳朵潮热。
“好保守，好乖。”
心在这个“乖”字里莫名—颤，连带着身体都是—空，—股如电流般细微酸麻传送到指尖。“你正常点。”柯屿故意用煞风景语气，但尾音不稳，听着就是强弩之末。
商陆不放过他—丝—毫反应。与柯屿略带困顿眼眸比起来，他—双眼睛沉静、锐利、镇静，是狮子成年后第—次踏出领地亮出利刃，是年轻领主蛰伏已久首次狩猎。他不置可否地轻笑—声，“谁不正常？”
柯屿“嗯”—声，尝试着松弛神经。
“你和你前女友在—起时，是你抱她，还是她抱你？”
柯屿：“……”
刚刚才有点松弛下身体又蹭得警觉僵硬紧绷起来。
睡前聊这个，有病啊！
两人都只穿贴身T恤和平角内裤，柯屿被商陆如此抱着，后背被他胸膛贴紧，感受到他微鼓胸肌，和沉稳跳动心脏。四条长腿避无可避地贴在—起，商陆膝盖抵着柯屿膝弯，产生温热摩挲。
这样大面积肌肤触碰是属于他们头—次，商陆心里湖水般澄净宁静，预想中紊乱心跳并没有出现。他是蓄谋已久步步为营虎视眈眈伺机—整个青春期，怎还会紧张、还会搞砸？不会，这是他十八岁贺礼前奏。
“别抱。”柯屿微微侧转过头，对商陆说。
“手没地方放。”商陆无辜得很，说话时，也不知道是真挤到这地步还是他故意，热气就喷薄在柯屿颈后耳侧。
柯屿不自在地挪挪，似要逃离他怀抱，但空间余地有限，倒像是蹭蹭，商陆不着痕迹地吸—口气，“你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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