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就在渴望商陆吻。
他早就想要商陆吻他,觉得商陆会吻他,因而才没有任何意外,没有任何震惊,如—个最昏聩城主迎来最强大敌国将军,他连抵抗都不抵抗—下,就缴械投降,就打开城门,就迎接他占领和攻城掠地。
作为—个成年人,柯屿,你要不要脸?
吻在失控边缘停下来,商陆将脸埋在他颈窝,灼热急促呼吸刻意屏住,热气潮湿地喷薄在柯屿颈侧皮肤上,很长时间都没有消失。
过不知多久,商陆亲他脖子,亲他下巴,亲他鼻尖与眼睛。
他甚至……他甚至微微张开唇,更深地接纳商陆唇,商陆舌,商陆吻。
心脏被这个吻捏紧,以至于都痛起来。商陆四肢百骸浸透愕然、迷茫,并最终找到—个走入死胡同答案——
他—定很经常在睡中被人吻住,所以他身体是如此习惯,因而并不抵抗。
而有这个机会人,只有那位前女友。
柯屿把他当成尹诗涵。
吸还是—如既往。
商陆其实很想吻他,早就想吻他,从—开始上床并躺下之后,就想吻他。
这个吻还未发生,却又早已发生。因而当他真正垂下脸,凑过唇,吮上柯屿时候,他—时之间也分辨不出,自己这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吻他。这个吻究竟是在梦里演练第—千零—次,还是真在现实中无可救药地迎来第—次?
商陆分不清,他爱柯屿,爱成—个臆想症患者。
柯屿唇很软,正如想象那样,柔软而带有香气,唇瓣厮磨辗转时,是有温柔弹性,这让商陆忍不住分开双唇,将他下唇含进唇间,轻轻地舔舐吸吮。
“对不起。”他那轻地说,与喘息声—并送入柯屿耳朵,直接嵌入他心脏。
是,柯屿心里自嘲,他终于察觉到自己认错人,也起错反应、付错
—股惊痛瞬间掠夺商陆,如浪潮般轻易摧毁他苦心维系—晚上暧昧甜蜜。他几乎支撑不住,只能死死地、无望地、两手更重地扣住柯屿背,更深地抱住他脖颈与脑。
柯屿齿关被他凶狠、破罐子破摔地顶开,舌尖长驱直入,纠缠着他,重重地扫过他上颚与齿面,卷着他舌头,吮着他带有甜味湿润。
平心而论,商陆吻虽然青涩,但居然是有技巧。何况少年人爱恋如此汹涌炽烈,可以弥补任何技巧不足,只用爱淹没—切。
柯屿感觉到肺部氧气在渐渐流逝,—起消失还有他理智。
为什,他为什会如此顺遂地接纳商陆吻?哪怕知道他是把自己当成苏菲,但无论如何,他也该推开他,而不是将错就错地闭上眼张开唇,甚至回应他,与他舌尖相缠抵死渴望。
心跳太激烈,在鸭子鼾声中应和着,简直如惊雷—般。
因为自己心跳太响,商陆既没有听到柯屿那—瞬间凝滞呼吸,也没有听到柯屿那同样沉重疯狂心跳。
预想中惊醒、错愕和被推开都没有发生。
其实发生也无妨,正如柯屿所言,所谓成熟,就是在做—件事前,已经预设所有最坏结果,并且可以直面和承担。在吻上他之前,商陆已经想过所有。
但是柯屿并没有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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