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
阵压抑
小小雀跃，设备丢，转眼所有人全都四仰八叉瘫地上
。
柯屿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两罐冰可乐，凌空扔给商陆罐。休息室是临时改造，步行有点距离，商陆陪他走过去。
易拉环拉开，冒出带有冷气气泡声。
“带头罢工，怎
罚？”
“
不罢工，不是耗死你就是耗死他们。”柯屿口气灌下半罐，“都已经到极限，是这里最有地位，直坚持，他们也不好喊累。只是来来回回走几步念台词，你看大摄，斯坦尼康穿着都快中暑，纪南手底下那些道具师，哪个不是活成搬货工？”
果儿说得没错，这里每个人都很累，但因为商陆始终在以身作则，以至于没有任何人敢说偷下懒请下假。
柯屿收起剧本，走到监视器旁。
“Yu。”斯蒂芬叫他声。
柯屿点头同时抿下唇，对商陆说：“导演。”
“？”
操作。
柯屿亲力亲为，看在纪南眼里更是触动。因为这个过程太漫长——他们已经彩排两周。也就是说，这个过程、这卷戏，已经足足反复走两周。他抬头看眼商陆，觉得导演真太狠心、太舍得。
三月份宁市已经挺热，盛果儿上前去给柯屿擦汗。她在昂叶已担任段时间经纪人，但知道柯屿半退圈打算后便毅然辞职，回到他身边。她是世界上除商陆外最解他人，已打定主意要用整个职业生涯去陪伴柯屿。
这样决定出于牢不可摧信任，但在风言风语里还是沾染上利益色彩，昂野几个执行经纪私底下酸她：“谁不知道柯屿现在又演戏又投资，将来工作室说不定还要签新人，当然要抱紧这根大腿咯。”
柯屿让果儿当经纪人，果儿把助理活也都揽。
“知道。”商陆笑下，“是不对，直以为他们累就会提出来。”
“电影是你信念，也许还是在场很多个人信念，但不是所有人，也许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混口饭吃。”柯屿说完，拿沁出水汽可乐罐贴他胳膊，“喂，要是放古代，你是不是就是那种为千秋大业,bao君啊？”
商陆长腿下
“累。”
商陆下意识就要抬腕看表，柯屿说：“不管现在几点，就要休息。”
holy/shit，柯屿耍大牌！
全摄影组美术组导演组人都低下头各自忙各自——好像在围观，又没完全围观。
柯屿与商陆对视，商陆只眼就懂，与斯蒂芬耳语几句，齐大南高举着拍拍手：“休息四十五分钟！”
“哥，不然咱们要求休息下吧。”盛果儿看他衬衫后背都有些透。
“你看现场有谁在休息？”柯屿轻描淡写。
确没人。都知道筹备工程浩大，每天多休息几分，工期就漫长几分，钱就多烧几十万。
“其实大家都累……”果儿还是如常敏锐。
柯屿停顿下，下意识抬头环顾圈，目光最后落在商陆身上。他站在监视器后，正与斯蒂芬回看上段废片。如果要选个真正劳模、个最累人，非商陆莫属。连月来他每天都只睡四个小时，那注重仪容人，因为心只想着某个技术难题怎攻克，有时候出门会恍惚到连胡子都忘记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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