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届奖项,在未颁发前,它桂冠就已经毫无悬念。奇怪是,柯屿特意要求把最佳男演员放在最后颁。主办方很幽默,特意安排艾福润开奖。
艾福润手
只知道有那样个神秘人,他包下岛上最醇美酒,最芬芳鲜花,最甘甜水果,最美丽灯珠,和最美丽夕阳与黄昏。他说,欢迎每位乐手,哪怕你只会摇晃沙锤,他说,欢迎每个小孩,哪怕你只会捣蛋,他说,欢迎每个老人,哪怕你只会眺望远方思念水手。
只是,总有人看到这两个穿着黑色礼服、打着领结与领带、胸口簪着松果与花年轻人。他们旁若无人地从幕天席地宴会上穿过,像两位宾客。
没有人知道他们故事,但所有人都祝福这份浪漫。
巨大露天荧幕上,影像再度流淌起来。
那是商陆送给柯屿礼物。
说完愿意,却又踌躇不安起来,“你不觉得草率?”
“不觉得。”商陆说,“只要你喜欢。”
“喜欢。”
是心血来潮,也是蓄谋已久。
“本来想,等安吉拉上映之后,们去法国采风,顺便看看你送那座酒庄,走到哪算哪,也许是走到个特别漂亮地方,那天太阳也刚刚好,空气中温度、湿度,风里香味,都很好,就和你说,们结婚吧!们就在那里住下来,村子里会有下农忙乐手,花是从田野里现摘,们就这样结婚,在那个地方石砖小教堂,只有陌生人和们。等回国时候,等着被小温打死。”
孤独惯,看不这种腻歪戏码。
柯屿边吻边笑,勾着他脖颈,被商陆把托起腰臀,整个人挂到他身上。
“说真,”柯屿说,抚摸着他脸颊,目光迷离又眷恋,比大西洋上落日更温柔,“你真有喜事临门。”
商陆眯眼打量着他,这是危险信号。他这次学聪明,意味不明地哼笑声,凑到柯屿耳边,“……”
瞳孔都随着这句话而睁大。
五百八十部电影婚礼混剪。从默片到有声,从黑白到彩色,从胶片到数码,每次牧师询问,每次“愿意”,每次交换戒指,每次亲吻,每次手风琴,每次管弦乐,每次鲜花掌声与眼泪。
背景音乐是《最终们仍会眼神交汇》maintheme。
柯屿没有说话,但眼泪已经滑过满面。电影光照耀着他,令他眼泪也如同闪着光。
·
又是届星云奖。
商陆双手卡着他脸颊和下巴,在他随便到可爱措辞中微笑起来。他们挨得近极,鼻息交闻,商陆若有若无地亲吻他唇角,“原来你知道会被打死。”
“现在好,”柯屿拥着他宽阔脊背,“……换成你被打死。”
圣海伦纳岛是适合举行婚礼地方,谁说不是呢?
只是岛上居民这样少,说要办婚礼,如同那年露天举办影展样,都携家带口呼朋唤友地来。
只是……似乎不知道谁是新娘,谁是新郎,谁才是这对新人呢。
“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柯屿反驳不:“你耍赖。”
“你愿意吗?”
风从大西洋卷着浪尖,带着那句叹息般“们结婚吧”飘过每道山川与洋流。
“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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