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乐瑾心里有本记仇本,前年发生事情到现在还记得。他刚高考完,亢奋到每天昼夜颠倒地玩,作息反过来,在家里天天被唠叨。
他想要耳根清净,就想到秦岁铭,觉得他刚接手家里生意,应该没那多闲时间像以前样管他。
纪乐瑾觉得自己主意很聪明,欣喜地收拾完行李,打声招呼,就开开心心地往秦岁铭家跑:“要和你起住几天!”
刚开始几天,秦岁铭确实没什时间管他,还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偶尔被问几点睡觉,有没有按时吃饭,纪乐瑾就睁着眼睛说瞎话糊弄过去。
住在秦岁铭家纪乐瑾占山为王,日子过得太舒心,度不想回家。
他天不怕地不怕,但唐薇在他心里很有地位,纪乐瑾小时候就被教育不能惹妈妈生气。他别不记,这句话倒是记得很牢。
唐薇忍着笑,佯装嫌弃地推着他:“别赖在身边,都让岁铭等那久,赶紧走吧。”
纪乐瑾转过身,他背着唐薇,光明正大地冲他发白眼,看到秦岁铭愈加上扬嘴角,他只觉得更气。
他换好袜子和鞋,不情不愿地跟在秦岁铭身后,等走到外面之后,他才指着秦岁铭鼻子骂道:“你能不能别在妈面前装?”
秦岁铭耸耸肩,反问道:“装什?”
秦岁铭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其实如果唐薇不在,他会过去给纪乐瑾穿鞋,但唐薇在,这行为就不太合适。
他只能移开视线,接着唐薇话,也开着玩笑问道:“您舍得揍吗?”
“揍过呀。”唐薇俏皮地眨下眼,这行为放在她身上点也不违和,“小时候他折腾得厉害时会揍他,也不想动手,但小宝这个人有时候真不打不长记性,偏偏皮还太嫩,打他手心和屁股,随便打几下就开始哭。”
唐薇叹口气:“哭起来还倔得要死,不声不响,但表情可委屈。”
“又在说什坏话?”
直到他熬个通宵。秦岁铭照例让助理去给纪乐瑾送午饭:“你还是把保温饭盒放餐桌上就行。”
他顿下,补充道:“他在客房睡觉,不
纪乐瑾拳头捏紧又松,很有往他脸上砸冲动。他是在溺爱里长大,但秦岁铭家里家教很严,他样样事都得做到最好,理所当然地成他爸妈口中别人家孩子。
在唐薇看来,秦岁铭年轻有为,读书时候成绩名列前茅,现在逐步接受家里生意,决策也是果断敏锐。
除此之外,纪乐瑾家里以前出过事,那段时间他爸妈忙得焦头烂额,还托秦家照顾过纪乐瑾两年时间,他跟在秦岁铭屁股后面跑,比亲哥哥还要来得亲。
只有纪乐瑾知道,秦岁铭凶起来时候可凶。
*
纪乐瑾小声咕哝着走过来,就被唐薇招着手喊过去。
“跟你说几次,瓷砖凉要穿拖鞋,别光着脚。”唐薇伸手拉直纪乐瑾衣服,又笑笑,“你挺有自知之明,是在说你坏话,说该怎揍你呢。”
“揍”这个字戳到纪乐瑾心,他抬起头恶狠狠地朝秦岁铭澄过去,看到就是秦岁铭脸上意味深长表情,焉坏。
纪乐瑾冲他挥挥拳头,就被唐薇训斥句:“小宝。”
“干嘛要揍。”纪乐瑾黏在她身边撒娇,“最近又没干什,不就抱只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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