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关门声,在看到秦岁铭往回走背影,纪乐瑾靠在车门上,不太解地自言自语道:“不就是块玉吗,难道今天还非戴不可?”
不过等秦岁铭拿着玉回来时候,他还是乖乖低下头,任由他把编织红绳挂在脖子上。
玉是平安扣样子,成色有价无市,但偏偏碰上纪乐瑾个不识货,每天都随手摘,随手丢。秦岁铭找到它时候,正摇摇欲坠地躺在洗脸台边缘,个不小心就会摔得四分五裂。
“冷。”纪乐瑾颐指气使地道,“你帮捂热再放进衣服里面。”
现在是夏天,就算玉冰,那也只是冻霎事情。秦岁铭顺着他无理要求,帮他捂住玉,同时教训道:“祖宗,这很贵。”
故问道,“哪里不顺眼?”
“看你哪里都不……”
纪乐瑾弯着腰上车,还没坐正,就被秦岁铭抓住手臂,他警惕地道:“干嘛?”
“送给你玉呢?”秦岁铭拧着眉,他盯着纪乐瑾修长脖颈看,问道,“怎又没戴?”
纪乐瑾歪着脑袋想下,没心没肺地道:“忘记带,不就是块玉吗?不戴就不戴。”
纪乐瑾终于舍得低头看这块玉,他迟疑地“啊”声,很明显是在质疑这块玉价格,但秦岁铭都说贵,那就说明是真贵。
红绳被秦岁铭提起,泛着光泽玉藏进衣服里,纪乐瑾不太习惯地皱下眉,他小声地吐槽着:“就这啊?”
纪乐瑾瘦,锁骨也长得精致秀气,凹陷锁骨旁贴着红色编织绳,称得皮肤更加白。
“反正你就好好戴着,他也不碍你事。”秦岁铭不容置疑地道,“以后没事也不要摘下来,给你挡灾用。”
“可没有灾。”纪乐瑾哼唧几声,“你别咒,有灾你也要帮挡。”
秦岁铭在这事上却很执着:“不行,你去戴好。”
“不想去。”纪乐瑾闭上眼睛装死,“太麻烦。”
他拽着秦岁铭衣袖晃晃,拖长音道:“要戴话你去帮拿嘛——”
他小时候收非常多这样礼物,什长命锁、什小金镯,每个人送他时候,都满脸正经地告诉他是开过光,戴着护体。
现在纪乐瑾身上个都没戴,全部放在床头柜抽屉里,拿出去多得摆个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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