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行为根本不存在,可纪乐瑾细想过来,他也觉得他们之间太过亲密,只是这些相处自然得过于顺理成章,纪乐瑾完全没有意识到不对。
直到现在,脑袋嗡嗡地作响,相处时切片画面像是涨潮海水涌入。
他个人在奶茶店坐到外面天色渐黑,纪乐瑾还是不敢回家。他病急乱投医,把楼野从他黑名单里拉出来,打个电话过去。
“瑾宝?”楼野接到他电话时万分诧异,“你……打错吗?”
把人拉黑,又把人拉出来帮忙。
纪乐瑾拿脑袋砰砰撞撞桌子,撞疼之后又后悔地拿手揉着。他这有点神经质行为,已经吸引到店里大部分人目光。
他不敢宣泄情绪,只敢小声地说句:“好烦……”
纪乐瑾长那大,迄今为止碰到最大烦恼可能是“晚上吃什”,又或许是“周末该去哪里玩”。
经历过楼野招呼也不打声地表白之后,纪乐瑾本来以为自己接受能力应该拔高个天梯,他现在才知道,是他自己高看自己。
纪乐瑾很会察言观色,不是说他要去讨好别人,反之,是他要知道谁最纵容他,他才明白能在谁那边肆意撒野。
……”
陈博涛记得秦岁铭说明明是请他吃饭。
*
纪乐瑾浑浑噩噩地跑出来,随手拦辆出租车,他坐上去就剧烈地喘着气。
他现在这个样子太像被人追杀几公里。司机见怪不怪地瞥眼他,问道:“去哪里?”
纪乐瑾习惯使唤人,还是有点窘迫:“你现在在哪里呀,方不方便到六号门对面奶茶店趟,有点事情想问你。”
电话那头沉寂几秒,楼野说:“那你等十分钟,现在就过来。”
楼野比他说十分钟要来得快许多,他来就看到坐在最角落纪乐瑾。他快步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两眼炯炯地看着纪乐瑾问道:“什
他从小到大都知道谁宠着他,谁又讨厌他。
纪乐瑾模模糊糊地觉得秦岁铭不是喜欢男生,而是喜欢他,陈博涛第反应说出来话才是真,后面说话却像是漏洞百出粉饰。
“秦岁铭对那好,不会真喜欢吧?他要是真喜欢男人,那你也得有个契机,才能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纪乐瑾脑内有两股声音在斗争,“可是在小时候时候他就这样对好,他应该是把当弟弟吧?”
“可他要是喜欢,那为什又不跟表白?秦岁铭明明做什事情都是刀起刀落。”
秦岁铭和他关系界限太过模糊,他们之间像是兄弟,像朋友,但有时候仿佛又如同情人般亲密。
纪乐瑾下意识地要报出家里住址,话即将说出口时却及时吞咽回去。他脱力地靠在椅子上报学校名字。
路上他手机不停地亮起,纪乐瑾暂时没有接电话勇气,掩耳盗铃般地把手机藏进兜里。
他不敢回家是因为觉得秦岁铭会来找他,所以只能找个地方待下。
纪乐瑾也没回学校,找家学校附近奶茶店坐着。白占着位置肯定也不行,他点杯奶茶却点也没什喝兴趣。
他愣愣地坐在位置上,烦躁地薅几把自己头发。陈博涛当时改口,但无论是秦岁铭喜欢他,还是秦岁铭喜欢男人,这两件事情都足以让纪乐瑾消化好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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