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纪乐瑾翻个身,他心里有道不明情绪在积攒、翻涌。他其实直没问过秦岁铭喜欢他多久。
是多久,是有多久?
而且秦岁铭和楼野对他感觉有点不样,或许是他们之间关系实在是太过特殊,不是真正亲人但很亲人样相熟。
秦岁铭跟他表白时候,他除震惊之外,抵触感没有楼野跟他表白时那强,更多是种违德感。
纪乐瑾在床上翻来覆去三十分钟,他都没睡着,不过秦岁铭还没有回来。
他眼泪终于止点,哭到最后冒出个鼻涕泡。去拿纸巾太远,秦岁铭直接拿袖子给他抹掉:“对不起,对不起宝宝,都是错。是不是感冒,头有没有晕?让助理去给你买药。”
秦岁铭刚摸出手机,纪乐瑾却不讲道理地巴掌拍掉。手机磕在没铺毯子地上,屏幕直接裂条缝。
他红着眼角瞪人,胡言乱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只知道宣泄怒气:“不要你助理去,要你亲自给去买,你自己去!还要你走着去!”
是有点无理要求,秦岁铭却毫不犹豫地摸摸他头,他转身离去:“好,去给你买。”
秦岁铭走后房间空下来。纪乐瑾重新卷着被子躺回去,运动过量,他动下就疼。
亲昵。纪乐瑾没有良心,但秦岁铭常年都陪在他身边,他再没良心,那秦岁铭在他心里也是很重要存在。
他不是个独立人。在这种异国他乡,他更加崩溃,崩溃还只能依靠秦岁铭。
那种无助摇摆,才让人绝望。
“对不起。”秦岁铭半跪下来,替他擦眼泪,“你可以继续骂,也可以继续打,宝宝不哭好不好?”
纪乐瑾自己随意地用手背抹掉眼泪,他声音带着很重鼻音:“要分手……要分手。”
他闭上眼,小声地自言自语:“才不会担心他。”
继续躺十分钟,纪乐瑾吃力地爬起来,踩着拖鞋去窗边看看,看到外面景象时他才愣住。
纪乐瑾是南方人,他在冬天没去过北方。他见过最大雪是零八年那场鹅毛大雪,但依旧比不上现在外面正在下那场。
地面上已经积厚厚雪,虽然有专门环卫工人铲雪,但这雪真太大,铲掉之后又很快在地面上覆上薄薄层。
路上都没有多少人,纪乐瑾在窗台站五分钟,只看到个人路过。
他把被子往上拉,挡住自己下巴和鼻子。这样发会呆,纪乐瑾眼泪又在眼眶汇聚。
不过纪乐瑾这次憋住,他忍住不哭,觉得自己都坚强不少。
纪乐瑾发着呆,又想起来楼野。楼野也跟他表过白,只不过被秦岁铭干脆利落地处理掉。
明明都是喜欢他,可他们表达方式与执着程度全完全不样。楼野被他彻底拒绝之后,主动退到朋友安全范围,没有再做纠缠。
秦岁铭态度却很坚定,他就是要和纪乐瑾在起,温和地告白也要,不择手段也有。
“……”
“不要。”
半天之后,秦岁铭还说:“不能分手。”
秦岁铭抓着纪乐瑾手,作势就要继续往自己脸上打:“你打吧,打好不好?打下是不是不够撒气,要不要再打几下……”
“滚啊……”纪乐瑾凶道,“谁要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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