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都要分好几次喝,纪乐瑾端着杯子,嗅着中药味忽然道:“如果有天死是不是就不用喝这个……身体那不好,从小到大就直在喝药,应该会死得很……”
“纪乐瑾。”
秦岁铭把他手里杯子抢过来,阁楼里空间有点拥挤,尤其是被秦岁铭这样盯着时候,纪乐瑾更加觉得自己手脚无处安放。
他被秦岁铭拽着手臂拉到面前,鼻尖和鼻尖险些都要撞在起。那近距离,他更加能看清楚秦岁铭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
薄薄眼皮轻垂着,明显是生气。
在同个屋檐下,纪乐瑾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都没有再提在国外发生过事情,也没有提过以前拥抱与亲吻。
纪乐瑾刚开始总是躲着他,可他竟然发现秦岁铭也跟他保持起距离。他没有再拉过纪乐瑾手次,也没有再亲他下。
退回最初关系,这应该是纪乐瑾想要,他却莫名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因为这样好像过分生分,他和秦岁铭也不应该是这样。
纪乐瑾为躲中药,掩耳盗铃般地躲在小阁楼上,他却依旧听到木质楼梯上脚步声。
他有点纳闷,明明都藏得那好,都不知道怎被人找到。纪乐瑾转过脸,没想到端着中药走上来是秦岁铭。
点滴。他本来就很困,耷拉着眼皮连什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秦岁铭却没睡,他怕纪乐瑾乱动滑针,拉着椅子坐到床边,抓着他手放在腿上。
唐薇过来劝好几遍,他也只是笑笑道:“没事阿姨,腿本来就疼得睡不着,瑾宝挂点滴最多也就两小时,看着他挂完就去睡觉。”
最后唐薇也无法,只下去煮点吃给他拿上来,然后把纪咏泽喊过来陪着他道:“要是待会撑不住就去睡觉,让咏泽在这里就行,你别硬撑着。”
点滴挂完时候纪乐瑾还没醒,秦岁铭喊医生上来拔针。他确认完纪乐瑾手上针口不再流血,才回去睡觉。
秦岁铭沉着声音道:“不许说这样话。”
这陌
那就不意外,以前他喜欢拉着秦岁铭玩这弱智捉迷藏,他就喜欢往这里藏,也不知道当时已经心智成熟秦岁铭是怎样做到忍受他,明知道他藏在这里,还要都先装模作样地找半天。
哪怕是现在,纪乐瑾这个习惯点也没有变。
“不想喝中药。”纪乐瑾捏住鼻子瓮声瓮气地道,“真很难喝。”
秦岁铭知道他小孩性子,他把药推到纪乐瑾面前道:“要喝,再喝几天就行。”
纪乐瑾认命地端起药,中药苦已经不止可以用味觉来表示,喝到半是会让人生理性反胃苦。
纪乐瑾烧退得慢,好不容易退烧之后还有后遗症,具体就表现在头重脚轻、嗓子哑等方面。
他每次发完烧那段时间就非常容易生病,也很容易复发,唐薇很快给他找以前老中医过来。
中医给他把脉时喜欢皱眉,看得纪乐瑾心头跳跳,还好他最后来句“没什大碍”,纪乐瑾也跟着长舒口气。
他已经有好几年没喝过中药,闻到味道从煮中药锅里飘出来时,纪乐瑾都条件反射地想吐。
唐薇觉得很对不起秦岁铭,强留着人在纪家养伤,工作上事秦岁铭也都改为线上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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