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妻子背对着他喃喃自语道。不,他听到似乎是——“你好可怕”。但那时他已经昏昏入睡,所以无从确认妻子是不是真说过这句话,也不知道她抽泣多久。
但隔天早,妻子态度跟往常样,刚刚通话时口吻也毫无异常。关于那件事,妻子非但只字未提,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偶尔妻子充满压抑语气和成不变叹息声总是令他心情不悦。为打消这种不悦心情,他
“今天下班可能有点晚,打工孩子又没来,可七点得去幼儿园接智宇。”
他斩钉截铁地回答说:
“也没空,九点前脱不开身。”
话筒里传来妻子叹气声。
“知道,那只能拜托709号阿姨帮忙照看孩子到九点。”
系并没有那熟大学同学M。三十二岁M可以说是同届人里最早在首尔市内大学里任教人,如今他面相、服装和态度都散发着大学教授派头。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找帮忙。”
个小时前,M在工作室给他沏杯茶,递过钥匙时说道:
“像这种事,随时跟说,白天都在学校。”
他盯着M比自己更显凸起小腹,接过那把钥匙。他心想,M肯定也有自己欲望和欲望导致烦恼,只是他没有表露出来罢。看着M难以掩饰烦恼——凸起小腹,他得到种猥琐心理安慰。对M而言,至少存在着对于啤酒肚烦恼和些许羞耻心,以及对于年轻体魄怀念吧。
他们没有再多说句废话,直接挂断电话。近来他们之间似乎形成种仅靠孩子连接、不存在其他任何牵绊同志关系。
几天前,从小姨子家回来那天晚上,他以无法控制冲动在黑暗中抱住妻子。那种新婚时都未曾有过强烈欲望令他大吃惊,妻子也被他举动吓坏。
“你怎?”
他不想听到妻子鼻音,于是用手捂住她嘴。面对黑暗中妻子若隐若现鼻梁、嘴唇和纤细颈线,他想象着小姨子样子蠕动起自己身体。他咬住妻子硬起乳头,扒下她内裤。当脑海中那又小又绿花瓣若隐若现时,他闭起双眼抹去妻子脸。
当切结束时,他才察觉到妻子正在哭泣。但他不知道这是因为激情,还是某种自己不晓得感情。
他把M那些看起来俗套且稍稍挡住窗户画清到边,然后在阳光直射木地板上铺张白床垫。他躺在床垫上,事先确认下她躺下去时将会看到和感受到东西。高高天花板上木纹、窗外天空。虽然有些凉,但还是可以忍受硬床垫,以及背部柔软触感。他翻过身趴在上面,接下来映入眼帘是M画、另侧地板上阴影和没有使用壁炉煤灰。
他准备好带来画具,取出PD100摄像机确认电量,然后将出于担心拍摄时间过长而准备照明器材架在旁,最后翻看眼素描本,跟着又塞回包里。他脱下夹克,挽起袖子,等待着她。临近下午三点,差不多是她抵达地铁站时间。他抓起夹克,穿上皮鞋,呼吸着郊外新鲜空气,朝地铁站走去。
这时手机响,他边走边接起电话。
“是。”
是妻子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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