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好。”
他说道。
“以这个姿势再趴会儿。”
他从三脚架上取下摄像机,开始进行近距离拍摄,他拉近镜头捕捉着每朵花,然后用特写镜头拍摄起她颈线、凌乱头发和紧紧按在床垫上双手,以及长着胎记臀部。最后拍摄完她全身,他关掉摄像机电源。
“好,可以起来。”
“把衣服脱掉。”
面对愣愣地站在窗边张望着白杨树她,他低声说道。午后寂静阳光照得白床垫发出耀眼光芒。她没有转过身来。就在他以为她没有听到,准备再讲遍时,她抬起胳膊脱掉毛衣。当她脱掉里面白短袖后,他看到她没有穿胸罩背。接着她脱下那条破旧牛仔裤,两瓣白皙臀部映入他眼帘。
他屏住呼吸,盯着她臀部。对名为“天使微笑”酒窝镶嵌在那两座肉乎乎小山丘上方。那块拇指大小斑点,果然印在左侧臀部上方。他百思不得其解,那东西怎还会留在那里?那显然是块近似瘀青般、散发着淡绿色光胎记。他忽然意识到,这让人联想到太古、进化前或是光合作用痕迹,与性毫无关联,它反而让人感受到某种植物性东西。
过半天,他这才抬起头把视线从胎记上移开,打量遍她赤裸身体。她根本不像是第次做模特人。考虑到小姨子和姐夫关系,她那种沉着冷静态度反而令他很不自在。眼前画面让他突然想起,她之所以被关进封闭式病房,是因为她在割腕后第二天赤裸着身体坐在医院喷水池前,以及经常在医院里脱光衣服晒太阳,出院时间也因此延迟。“坐下来吗?”她问。“不,先趴下吧。”
他用几乎听不见声音回答说。她趴在床垫上,他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面对赤裸身体,他感到自己体内有某种冲动情绪在横冲直撞。为解读那是怎样情绪,他紧锁起眉头。
他略感疲惫地坐在壁炉前沙发上。她感到手脚有些发麻,勉强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站起来。
“你不冷吗?”
他边擦汗边站起身,把自己夹克披在她肩膀上。
“累不累?”
她露出笑容,那是抹淡淡,却蕴含着力量微笑;是意味着不会拒绝,也不会畏惧微
“等下,不要动。”
他把摄像机固定在三脚架上,调整下支架高度。当找到能拍摄到她全身角度后,他拿起调色板和画笔。他希望从人体彩绘进行拍摄。
他先把垂在她肩膀上头发撩开,然后从后颈开始下笔。紫色和红色半开花蕾在她背后绽放开来,细细花茎沿着她侧腰延伸下来。当花茎延伸到右侧臀部时,朵紫色花朵彻底绽放开来,花心处伸展出厚实黄色雌蕊。印有胎记左侧臀部留下空白,他拿起大笔在青色胎记周围上层淡绿色,使得那如同花瓣般胎记更为突出。
每当画笔撩过她肌肤时,她都会像怕痒似微微抖动下身体。他感受着她肉体,浑身充满触电般感觉。这不是单纯性欲,而是不断触碰着某种根源、高达数十万伏特电流感动。
最后当他完成从大腿到纤细脚踝花茎和树叶时,整个人已经被汗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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