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长时间裸露着身体,他打着寒战。
“如果有镜子话,很想让你看下,但这里没有镜子。”
他低头看着起满鸡皮疙瘩胸口、腹部和大腿,那里画着朵巨大红花。
“很满意,比画得好。”
“
“不过,这不像是你风格。这个作品真能发表吗?你绰号可是‘五月神父’啊。那种有思想意识神父,刚正不阿圣职者形象……以前也是喜欢你这点。”
P隔着角质框眼镜盯着他。
“难道如今你也要转型吗?但这尺度也太大吧?当然,也没资格说三道四。”
他不想跟P争论什,于是不声不响地脱起衣服。P略感惊讶,但她很快放弃似在调色板上挤好颜料。P边挑选画笔边说:
“这都多久没见过你身体。”
“什事?”
“说来话长,去你工作室说吧,工作室离这儿不远吧?”
“走路五分钟……到底什事啊?”
P是个急性子,她提高嗓门急着想问清楚是什事,她那女强人特有活力曾令他倍感压力,但现在都不以为意,甚至还开始欣赏起她这点。他突然萌生出想要拥抱P冲动,但这仅仅是出于往日旧情使然。此时,他浑身上下充斥着对刚刚送回家小姨子欲望,那欲望正如同浇石油火焰样熊熊燃烧着。他转身离开时,对她说:“你在家等,马上回来。”之后,他便驾车赶到这里。他必须找个可以画出令自己满意花、熟悉自己身体、能够帮自己解决燃眉之急人。
“幸好老公今天加夜班,万让他误会多不好。”
从公寓正门走出来P穿着黑色连衣裙,外面披着件白色开衫。P与他结束长达四年恋爱后,跟通过司法考试小学同学结婚。多亏丈夫在经济上支持,她才能兼顾好家庭与工作。P已经办过数次个展,而且在江南收藏家之间也颇受欢迎。正因为这样,P周围总是环绕着嫉妒和闲话。
P很快认出他那辆前后打着闪灯车。他拉下车窗喊道:
“上车!”
“这里很多人认识,连警卫都知道是谁。你这个时间找到底什事啊?”
“先上车,有话跟你说。”
幸好P没有笑出来。但就算P不带着任何用意地笑,他也会认为那是残酷嘲笑。
P非常用心地在他身上缓慢作着画。画笔很凉,笔尖碰触皮肤触感很痒,但又很像麻酥酥、执拗、很有效果爱抚。
“尽量避免画出自己风格。你也知道,很喜欢花,也画很多花……你画那些花很有张力,会尽力模仿出那种感觉。”
当P说“差不多画好”时候,时间已经过午夜时分。
“谢谢。”
P边打开工作室灯,边说道。
“刚才你说素描本给看看。”
P接过素描本,表情严肃地翻看着。
“……有点意思。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运用色彩。不过……”
P摸着下巴继续说道:
P只好坐到副驾驶座上。
“好久不见。突然找你,对不起啊。”
“是啊,好久不见。这点也不像你,难道是想,所以突然过来?”
他焦躁地捋把刘海说:
“有件事想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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