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转过上坡路后,在岔路口停下来。前车门打开后,她大步走下台阶,撑起雨伞。在这里下车乘客只有她个人。公交车立刻开走,远远地消失在雨路中。
沿着岔路口狭窄小路直走,然后越过个山坡,再穿过个五十多米长小隧道,就能看到那家坐落在山中小医院。雨势虽然转小,但雨丝依然力道十足。她弯腰卷起裤脚时,看到倒在柏油马路上小蓬草。她重新背好沉甸甸包,撑着伞朝医院方向走去。
现在,她每逢周三都会来看英惠。在那个英惠失踪雨天以前,她般都会个月来次。每次来时候,她都会带上水果、年糕和豆皮寿司等食物。通往医院这条路既偏僻又寂静,几乎看不到过往人和车辆。抵达院务科旁边会客室,她与英惠隔着桌子面对面坐下,然后把带来食物摆在桌子上,接着英惠会像做作业孩子样,默不作声地吞噬下这些食物。当她把英惠头发捋到耳朵后面时,英惠还会抬眼看着她,静静地露出笑容。每当这时,她都不由得觉得妹妹没有任何问题。如果直这样生活下去也无妨吧?英惠在这里想说话时候就说话,不想吃肉就不吃,这都没有问题吧?像这样偶尔来探望妹妹也很好吧?
英惠比她小四岁,或许是年龄差距大,所以在成长过程中她们之间并没有出现过普通姐妹间常有争吵与矛盾。自从小时候姐妹俩轮番被性情,bao躁父亲扇耳光开始,她便产生近似于母爱般、要直照顾妹妹责任感。身为姐姐她看着这个从小赤脚玩耍、到夏天鼻梁子上就会生痱子妹妹长大成人、嫁为人妻,不禁感到既新奇又很欣慰。唯让她感到遗憾是,随着年龄增长,妹妹变得越来越少言寡语。虽说自己也是谨慎小心性格,但还是会根据气氛和场合表现出开朗、活泼面。但与自己相反,不论何时大家都很难读懂英惠心情。正因为这样,有时她甚至觉得英惠就跟陌生人样。
比如,智宇出生那天,英惠到医院来看小外甥,她非但没有说什祝福话,反而自言自语地嘟囔说:“还是第次见到这小孩子……刚出生孩子都长这样吗?”
“虽说是姐夫开车,可你个人能抱着孩子到妈那里吗?……不然,陪你起去吧?”
虽然英惠会替人着想,但那时挂在她嘴角微笑却莫名地让人感到很陌生。正如她觉得英惠很陌生样,英惠也同样觉得姐姐很陌生。在面对英惠那副与其说是镇定,不如说是凄凉表情时,她时也不知道该怎回答。虽然这跟丈夫犹豫不决态度完全不同,但却在某方面让她感受到同样挫败感。难道是因为这两个人都少言寡语吗?
她走进隧道,由于天气关系,隧道里显得比平时更暗。她收起伞,向前走去,四周回响着自己脚步声。这时,只带有斑纹大飞蛾从仿佛渗透出湿漉漉黑暗墙壁里飞出来。她停下脚步,观赏起那只飞蛾,这是她从未见过飞蛾种类。只见它拍打着翅膀,飞到漆黑隧道顶端,像是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样,贴在墙壁上再也不动。
丈夫喜欢拍摄那些有翅膀东西,鸟、蝴蝶、飞机、飞蛾,就连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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