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珠
哽咽声越来越大
。
“
最初照顾她时候还没有这样……是不是照顾得不周啊？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承担照顾她责任。”
熙珠声音越来越激动，她走到英惠床边。她心想，如果看不到这
切该有多好，如果有人来蒙住自己眼睛该有多好。
只见英惠平躺在床上，目光像是在望着窗外，但仔细看，那双失去焦距眼睛无比空洞。整张脸、脖子、肩膀和四肢已经点肉没有，骨瘦如柴模样就跟灾区饥饿难民样。她看到英惠双颊和手臂上长出仿若孩子身上才有长长汗毛。医生解释说，这是由于长时间不进食导致荷尔蒙失调现象。
难道说英惠是想变回孩子吗？她已经很久没有来月经，体重不足三十公斤，乳房自然也都平。英惠就跟停止二次生长女孩样，十分怪异地躺在床上。
“先去跟妹妹谈下。”
从护士们表情中可以感受到，她们也对英惠失去耐心，没有人觉得她可以劝得动英惠。她小心翼翼地走出护士站，尽量避免身体碰到任何个患者。她朝英惠所在东侧走廊走去，打开病房门走进去时，个短发女人认出她。
“您来。”
熙珠是位住院接受酒精中毒和轻度狂躁症治疗患者，她身材结实，声音有些沙哑，双又大又圆眼睛显得十分可爱。医院会让病情好转患者帮忙照顾失智症患者，家属也会提供些酬劳给他们。由于英惠直不肯吃东西，行动不便后，她只好拜托熙珠来帮忙照顾英惠。
“辛苦。”
“辛苦您。”
她向护士长问声好，然后边递上年糕，边跟其他护士打过招呼。跟往常样，她在与护士交流英惠病情时，那个每次都误以为她是护士五十多岁女患者从窗边匆匆走来，向她鞠个躬：
“头好痛，拜托你跟医生讲下帮换药。”
“不是护士，是来看妹妹。”
女患者迫切地望着她双眼说：
她掀开白色被子，为查看尾椎骨和背部是否生褥疮，把动不动英惠翻过来，只见之前溃烂部
就在她露出微笑刹那，熙珠用自己湿漉漉手把握住她手。
“怎
办？听说英惠可能会死掉。”
熙珠圆圆眼里噙满泪水。
“……她状况怎样？”
“刚才也吐点血。医生说，她不吃东西，胃酸伤胃壁，所以才会经常出现胃痉挛。可为什会吐血呢？”
“求你救救吧……头痛得快要活不下去。这样怎活下去啊！”
这时，个二十多岁男患者走过来，紧贴在她身后。虽说这种事在医院很常见，但她还是觉得很不安。患者们不会注意人与人之间应当保持适当距离，也不会在意视线停留在对方身上适当时间。就像这样，有患者目光呆滞地沉寂在自己世界里，也有些眼神清澈但经常认错人患者。他们都跟当初住院时英惠样。
“护士，你怎不管管那个人呢？他直打。”
个三十多岁女人用尖锐嗓音冲着护士长喊道。每次她来都会看到这个患者，看来她被害妄想症又严重。
她再次向护士们致谢，然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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