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陈又涵笑,“和您今天耳环特别配。”
叶开抬眸,发现外婆今天戴是贝母镶紫水晶复古耳钉。
成精,难怪哄谁谁投降,撩谁谁中招。
叶开问:“什花?”
“浅紫色是落新妇,香芋色玫瑰是伊迪丝,像烟雾样淡绿色是柔丝。”
糟。叶开揉揉头发从床上跳下,个箭步跃至窗前。他窗户正对着前院花圃,见外婆正在给玫瑰修剪枝桠,再错眼,外婆佝偻背挺直,面向门口挥挥手。叶开视线顺着飘过去,见陈又涵沐浴着身夕照,推开篱笆门走进来。他穿着休闲西服,很英伦款式,怀里抱大捧花。叶开不怎认识花材,远远看去,只觉得那是片如山岚雾霭般紫。
外婆喜欢紫色,陈又涵居然只见面便猜到。
叶开看着他从容地穿过院落,停下,将捧花送到外婆怀中。过两秒,外公也出来,昂首阔步地走向他,亲昵地拍拍他肩膀。三人说笑声音隐隐约约传上二楼,在暖阳光柱中散漫地漂浮。他看着他们站在夕阳下闲聊,看得入神。
陈又涵似有所感,悠悠地抬眸,准确捕捉到二楼窗台后人。两人隔着上下距离静静对望,视线在空中交汇。陈又涵笑笑,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仿佛刚才只是不经意瞥到只飞鸟。
叶开离开窗台,脸被夕照晒得通红。
叶瑾两个人个比个有主意,个比个倔强。你看她,三十多还不结婚。”
“外婆,妈妈在给姐姐挑着呢。”
提起瞿嘉,兰曼更生气:“说你们俩小祖宗这难伺候,原来是净得亲女儿真传。”
外公瞿仲礼晨间散步回来,腋下夹着几份报纸和信件,像个做派古典老绅士。他抖落开当地华人商报,喝口红茶问:“又涵什时候来?”
“下午呢。”
叶开
他后来直梦到这眼,梦到他捧着花沐浴着落日走向他,只是外公外婆都消失,漂亮花,漂亮笑,都成他。
叶开梳洗好下楼,对刚才事情只字不提,假装刚睡醒样子。他穿着宽松奶白色细绒毛衣,脚上双可爱兔子棉拖,是兰女士为满足恶趣味而硬塞给他。陈又涵在客厅里陪瞿仲礼聊天,叶开悄无声息地坐过去,拿起颗车厘子。
陈又涵目光含笑地瞥他眼,好像在看谁家小孩。
过会儿,兰曼抱着花瓶过来:“又涵,你看看,好看吗?”
简单白色玻璃花瓶里覆着那大朵紫色云。近看才知道是深浅不紫,由数十朵花材组成场轻盈梦。
瞿仲礼“唔”声,窝进沙发里:“听你那夸,倒要看看这陈飞教出什好儿子。”
兰曼掩着手对叶开悄悄说:“吃醋。”
“听到啊。”瞿伯仲抖抖报纸,故意哼声,引得祖孙俩发笑。
叶开睡不好就没胃口,份早餐猫似只舔点便上楼去练竞赛题。拼两个小时实在熬不住,趴回床上昏天暗地地睡起来。再醒来时斜阳照进西窗,将原木色书桌和白色飘纱渲染得片金黄。他疲倦地从被窝里摸到手机,看到数条未读信息。
其中两条是陈又涵,条问他起床没,另条是问他外婆喜欢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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