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天:添打巴黎水。附图是家里打开着双开门冰箱,巴黎水墨绿色瓶子排成排。
第二天:今天晚霞不错,好像很久没看过黄昏天空。忙疯。附图是宁市某天黄昏,橙红色,有凤凰尾巴般漂亮纹路。
第三天:衣服再不来拿丢啊,净知道占衣柜。附图是件白T恤,叶开那天喝醉留宿忘拿。
第四天:车子经过临江大道,不知道为什总觉得海风是蓝色。附图是宁市海。
每天陈又涵都有内容发过来。
顾岫不懂,只能继续无聊地听陈总裁三不搭七地说:“你去没去过西临路万豪?顶楼那个酒吧可以吹到西江风。”那时候玻璃幕外是通明灯火,西江黑沉沉,倒映着夹岸灯影。
快半个月,顾岫被叨叨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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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习结束那天众人合影,都穿着正装,挨个上台领结业证书,像正儿八经毕业样。众人都热得发疯,进宿舍就脱赤膊冲凉,只有叶开忍着热找领队老师:“赵老师,手机可以返还吗?”
“在宿舍,你这急?”
天张。古老东方文字他并不认识,所以也无从窥探天机。
citywalk时已近交流期末尾,他们已转移到位于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叶开心不在焉,对这座蓝星最繁华都市毫无惊叹之情,连时代广场都无法撼动他淡漠脸。
叶开觉得自己疯,竟然觉得会在哪个转角咖啡店看到陈又涵。
他可能会举着杯咖啡用粤语对他说:“hi,靓仔。”
也可能出现在那个香槟玫瑰开得很漂亮市内教堂,假装他们只是在此平淡地偶遇。
叶开还记得那时自己说:“有事留言。”
他桩桩件件都是事,可桩桩件件又都不是事。
苏打水喝再买,落日转瞬即逝,衣服不差那件,驶过临江大道时变幻光
叶开神情隐约有些焦躁,是长跑选手越临近终点线越想要泄气焦躁。他热得冒汗,鬓角湿,坚定地说:“很急。”
赵老师小小地改变下安排,让众人现在就可以去领队老师寝室取手机。
开机,信息成千上百,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手机嗡嗡声不停,缀着红点头像连成排,他没耐心地往下翻,没有,找不到陈又涵头像。热得不行,他站在空调下干吹风,重新上滑——拇指定住,陈又涵头像在最上面。
他安定下来,像个沙漠里找到晶莹葡萄旅人。
脱衣服,冲凉,吹头发,他慢条斯理,换上日常T恤和卡其色烟管裤。床铺被单被吹得微微鼓动,他坐下,点开微信。
再或者,他出宿舍门,看到陈又涵站在爬满爬山虎灰砖门洞下,正抬头看那些郁郁葱葱青藤。听到他脚步声,他就回头对他笑。
……魔怔,都是他那次飞加拿大惯。
他不知道是,陈又涵忙疯,每天疲惫地周旋在家族内争权夺利和z.府方面推诿太极中。顾岫以为陈总裁又失恋,他喝起咖啡来不要命,烟根根地抽,只是在看到宁市夜景时,他忽然没头没尾地对顾岫说:“那栋公寓里有个轰趴馆。”
又或者,通宵开会后,他在茶水间淡漠地说:“你知道吗,那个新房子,第束阳光竟然是照在客厅水吧。”
鸡毛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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