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彻底无语,打开行李箱翻出衣服,气得要死地进浴室。洗过澡出来,带着未尽凉爽水汽。他擦头发,陈又涵给他递上瓶巴黎水,说:“帕尔玛怎是橙花味道?”
自己在浴室里放橙花精油沐浴露,好意思拿这促狭人。
叶开没好气地接过水:“长歪!嫁接!杂交!”
喝完半瓶水,自觉地去收拾行李。陈又涵给他让出半拉衣帽间。屋子大什都好说,唯问题就是客卧床还在路上,可能在漂洋过海,反正没到海关。
叶开整理衣服,陈又涵抱臂倚着柜门,闲聊般地说:“只有张床。”
叶开脸下子有点红,身后是门,前面是气定神闲压迫着他陈又涵,浅灰色玄关有十来个平方,但他无处可躲,硬着头皮说:“姐姐很忙,不能去打扰他。”
陈又涵轻笑出声:“不忙,你打扰吧。”
叶开怔愣:“啊?”
“帮那位姐姐暂时照顾下你,别客气。”
这才舍得放叶开进屋,埋汰人:“这花快递过来有点不新鲜,看得洗洗,都有味儿。”
靠。
思念如潮水般退却,他现在生气。
陈又涵意有所指地问:“怎,抛下外公外婆提前回来,都是为那个姐姐?”
叶开冷酷地说:“对。”
二十八层到,陈又涵按指纹解锁,吊儿郎当地回:“哎呀,好失望,还以为你为跑回来。”
陈又涵心率迅速地失去控制,喉结微微滚动,他找到自己声音,带点笑地说:“原来真是花。”轻轻吻吻叶开发间,声音低沉下去:“签收。”
保安没眼看,移开眼。过会儿,又忍不住转回来。他非富即贵业主动作克制,那个男生绝对没有察觉他轻吻。陈又涵含着笑,淡漠地瞥他眼,他心里莫名抖,仓促地转开。再用余光瞥时,只看到他们进电梯背影。
叶开拽着书包带子沉默,惊喜过后,他察觉到点迟缓尴尬。
他说:“又涵哥哥,骗你——”
“帕尔玛没有花语,瞎编。”
动作应声而停,叶开转过头:“客卧没床?”
“有,
叶开摘下颈枕砸他:“你闭嘴!”
狐疑地抓起T恤前襟嗅嗅。
疑神疑鬼地想,可能有点飞机机舱味道。
那也不能算难闻吧!
陈又涵握着水杯笑不停:“你闻自己干什,你是花吗?”
“你想得美。”叶开说:“只是怕回家挨骂,在你这儿躲躲。”
门咔哒关上,陈又涵意外地回头:“你爸妈不知道?”
叶开扭过头:“不知道。”
至于能瞒多久,取决于兰曼什时候心血来潮和瞿嘉通电话。
陈又涵盯着人看,把人很不礼貌地堵在玄关,继续揣着明白当糊涂:“那你准备干什?找那个姐姐?”语气变,戏谑得说:“你不会要私奔吧?”
陈又涵笑:“编得不错,当真。”
叶开轻轻地“啊”声,无所适从,嘴硬说:“、是要送给那个姐姐,你觉得怎样?”
陈又涵单手插在裤兜里,笑出声,笑得低下头:“姐姐应该会很喜欢。”
叶开观察他神情,自顾自不高兴起来:“你不是不让早恋吗,你笑这开心干什?”
陈又涵双标地说:“觉得姐姐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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