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涵不避讳：“约着见
回，叙叙旧。”
叶开问：“你看到他，还能想起自己十七岁时
心情吗？”
陈又涵点着烟，闻言沉默下，无声地笑笑：“怎
说呢，
记性不太好。”他注视着叶开低垂着侧脸，温柔地说：“只记得住个人十七岁样子。”
纤长手指停留在光滑哑光扉页上，叶开蓦然眼眶发热。陈又涵下车，亲自为他打开车门。两人前后走上石堤。
酒吧喧闹声渐渐消失在身后，海面是变幻霓虹光影，陈又涵声音在夜色中平静而低沉：“小开，没有和任何人交往过。如果有什地方做得不好，你要告诉。”
“同意吗就动手动脚。”叶开懒洋洋地讥讽，但手倒没动作。
陈又涵也只是松松地抓着，他要抽回去也就是秒秒钟事情。他勾住他手指：“伤透心，预支下。”
临近九点半校园很寂静，大部分人都回家，剩下周末也留宿学生也在上最后节晚自习。十月末夜晚已经有些微凉意，灯光把凤凰木树影照得纤细茂密，两人并行影子被拉得老长。影子中，左手和右手连着。
从教学楼走向大门停车场有段路，倏尔起风，陈又涵抽出手，揽住叶开。他只穿件校服polo衫，短袖。陈又涵半抱着他，胳膊和胸膛滚烫。
两人都没说话，路上碰到老师，陈又涵也没收回手，叶开淡定地叫“老师好”，对方还问：“你哥来接你回家啊？”
郎当地问，像个不务正业学长：“下课还不回家？”
这下热闹，此起彼伏嘘声口哨声：“没人接啊！”
“也想坐兰博基尼回家！”
叶开背上书包：“认他当哥，要什都有。”
屋子里静瞬，高中生们齐声乖巧状——
叶开身上披着他西服，铺天盖地都是他隐约香水味。这句话和体温、气息样让他紧张，他支吾着说：“又没有答应你……”
陈又涵掸掸烟灰，笑着调整措辞：“没有正儿八经追过人，要是追得不对，你也要告诉，不然就失败。”
“你当初对他……”
“表白过，喜欢过，没算正经追。跟他
等老师走，不知是谁先没忍住笑出声。脚步慢悠悠，像是在校园里散步，陈又涵抬头看眼月亮，亮着呢。
谁知今天却不是兰博基尼，换辆阿斯顿马丁硬顶DBS，之前叶瑾还问陈又涵借去玩几天。铅灰色矫健造型，在夜色中像个蓄势待发捕食者。极平庸光影也流转出它奢华倜傥，看就知道会是陈又涵车。
轰鸣声在夜色中嚣张，路驰骋着上临江大道，侧是江，侧是海，码头沿岸连片酒吧。陈又涵在海边停下车，把杜唐全套作品签名扔给叶开：“齐。”
共十三本，以他年纪，这个成果可以说是天道酬勤。
“你找他签？”
“哥！！！！”
三五个人愣是喊出惊天动地架势，陈又涵边绅士地揽过叶开往外走，边无情地说：“兰博基尼坐不下，等下回喜提复兴号再来接你们。”
“切——”
余声回荡在空旷走廊上。
两人穿过二班和班教室，穿过年级组大办公室，转身下楼。陈又涵顺势牵住他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