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快人快语:“演反串委屈呀?哎呀,看你在台上很自然嘛,别哭,演得不错!”
陈又涵没忍住低笑声:“谢谢主任关心,”抬手堂而皇之地摸摸叶开后脑蓬松软发,“他啊,小孩子,
“……你会后悔,”陈又涵怔愣,不敢相信,在意识反应过来前已经无法控制地紧紧拥抱住他。手臂坚实有力,他把人抱得几乎喘不过气,“……说这句话,就不会再放手——你后悔也没用听到吗。”
“傻子才后悔。”叶开轻声说。
陈又涵无声地笑笑,嗓音干涩:“这晚上是干什?把架火上烤又放蜜里裹吗?嗯?”借着远远灯光仔细凝视叶开:“还哭?眼睛肿,小鲍西娅。”
“你什时候去鲍西娅家提亲?”叶开筋疲力竭地枕着他胸口。激烈情绪过后是漫长无穷无尽疲倦,他嘀咕:“先把四千万跑车给姐姐,再把所有家产分给爸爸妈妈,把娶回家,脱下裙子看是个男,那你也来不及后悔。”
陈又涵忍不住笑,伴着心里没有散尽痛,和那片无穷爱混杂着,交织成片柔软酥麻:“什都没,实在养不起你这个只吃蓝鳍金枪鱼贵族少爷,到时候卷着铺盖上你家倒插门去。”
话。
“不要放弃,们已经在起,不要放弃——”陈又涵扶住他,没有纸巾,叶开脸已经被哭成花猫,他越抹越花,忍不住笑,心脏紧缩成团:“爱你,小开,宝宝,爱你,爱你。”
叶开用力地眨眼睛,眼泪挂在晕开睫毛上,鼻尖都红:“后悔——”
高大身躯再没有比这刻更僵硬过,陈又涵动作仿佛被按可笑暂停键,喉结难堪地滚动,他过会儿才找回自己声音,尾音战栗着:“你说什?”
“后悔,回答错误狗屁不通是傻逼——你再问遍好不好陈又涵,再问遍。”
叶开抿抿唇角:“又涵哥哥,你居然真爱。”他这句话很轻,陈又涵没有听见。
成群小飞虫在路灯下汇成片小小风,bao,夜静,礼堂内不知在表演什,前所未有地安静下来,只听到草丛中蛰伏蟋蟀在幽幽地鸣唱。远远步道上,把手电筒不停巡逻着花/径和草坡。灯光倏然照亮他们,陈又涵条件反射地挡住叶开脸,回首望去,对方正要开口训斥,硬生生地改口:“——陈总?”
是教导主任,宴席上作陪过。
再看他怀里人,这演出服让人印象深刻,主任脑子没转过弯儿,莽撞地点出来:“叶开?怎这是?”
陈又涵礼貌而商务地笑笑,叶开从他怀里抬起头,张脸明显是哭花,嗓音哑哑地说:“张老师好。”
“哪句?”陈又涵哑声问。
“最让你难过,求你,再问次。”
“如果可以选——”
“不要点到为止!”叶开抓着他,用力说,“不要点到为止,不要好聚好散,要不顾切,要很努力、很努力地在起。”他哽咽着,眼眶在夜色下通红,“要把放进你未来,把你放进未来,又涵哥哥。”
暗恋便想得到回应,得到回应便奢想地久天长,他就是这贪心,堂而皇之地贪心,年少轻狂地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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