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笔帽夹子被硬生生掰断。
施译见好就收,忙溜去
·
“不好意思,”施译挠挠脸,“不是故意看到。”
“你去教干什?”
“……实不相瞒,那天刚好陪杜唐起重温校园。”
叶开:“……杜老师也在?”
陈又涵手撑着墙,将他禁锢在身体和墙逼仄空间内——
“同学,想亲你。”
叶开紧张地吞咽。
“会被老师看到。”他半真半假地回答,是戏,是现实,是十六年前,是现在。
陈又涵低声笑下,俯身靠近他:“但忍不住。”
足校园。
高三生已经搬离,所有教室都空,被保洁从里到外打扫过遍。有些教室黑板报没擦,教室前黑板上写着“高考加油”,教室后则写着“后会有期”,上面龙飞凤舞地签着几十个签名。间间穿行,到走廊尽头最后间,陈又涵停下来,“高时候教室。”
已经成自习答疑室。
只是习惯性地抬手轻推,门吱呀声开道缝,竟然没锁。和班级教室不同,这里只拼几张大课桌,各科老师晚自习时会在这里值班,学生有功课请教就来这边。黑板上还留两道数学题没擦,重要题干下划两道重而有力下划线,仿佛可以看到老师拍着黑板说“今年必考!”样子。陈又涵在课桌上轻轻抹过,薄薄层灰。
“惭愧,”陈又涵没忍住勾勾唇角,“进来想到都是打架、上课看闲书、把垃圾桶当篮筐扔瓶子、被班主任叫起来罚站,还有四十分物理卷。”
“……在。”施译说完,看到叶开惨不忍睹地扶住额。
杜唐基本没有情绪波动,只是走得好好地突然停在教室窗户外面,看背影有点僵。施译从他身后探出头看眼,刚想说话,便被他眼疾手快地把捂住眼睛。
“叶——”刚蹦出半个音节,又被冷漠地把捂住嘴。
“杜老师他……”叶开问不出口。
施译很懂,善解人意地回答说,“没怎看清,杜唐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言。”拍拍叶开肩,“你男朋友看上去吻技不错。”
叶开诚实地圈住他脖颈,闭上眼,踮起脚尖。
灌木丛上开着奇怪花。六月份宁市,什花都会盛开,什事都有可能发生。
气喘吁吁地分开,叶开迷离地眨眨眼,说,“学长,早恋可以,四十分不行,不然将来上清华你高攀不起,”
陈又涵闷笑出声,掐他后腰:“忘记说,学长家里有千二百亿矿要继承。”
叶开:“……”
“四十分?”叶开震惊,“还没见过四十分卷子。”
他们班都是尖子生,低于八十分就羞愧得要面壁,四十分?见到毕胜得跪着走。
“都是黑历史,跟你说这干吗。”陈又涵自嘲,“学也没好好上,但也没谈过恋爱,学生时代连个能怀念对象都没有。”
叶开听他起这个头就有点不妙。果然陈又涵接着说:“别人什晚自习下课牵着手逛操场,把女朋友抱在窗台上亲,走廊迎面碰到能被同学起哄,上体育课偷溜出去约会,——”话戛然而止,他弯腰欺身迫近,把他腰压得后折,慢条斯理地借故欺负人:“弥补下遗憾?”
叶开还未回答,便被他逼进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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