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拂觉得这男人强势得要死,但那股威压气场却又让他
“没有。”叶开斩钉截铁地回绝,“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以为你没有抵触,还以为有机会——”路拂沮丧地笑笑,“抱歉,吓到你,翻篇吧,是错。”
礼貌地松开手,见叶开站稳,才往后退到社交距离,问:“你怎回去?打车?让人来接?”
叶开有点懵,这里是西江沿岸,离陈又涵家就隔两个街区。他应该回家,但鬼使神差地给陈又涵打电话。路拂陪他坐在江边长椅上等,尴尬地没话找话:“你那个哥哥对你挺好,就这点路还亲自来接。”
叶开欲言又止。
期末考试有惊无险地度过,虽然没拿到第,但也没跌出前三,还算好交差。
路拂分数和报考学校也定,是所外省211,报将来对发际线很有害信息管理专业。他办过谢师宴,另找天请同学,怕叶开面对群高三生不自在,又单独请他吃饭。
男高中生对成年定义很简单——高中毕业、随便喝酒,这两点给他们无限膨胀自信。顿饭下来,龙虾吃四五斤,啤酒空四五瓶,其中叶开贡献个杯底战绩,剩下全是路拂。路拂其实也不太能喝,但他今天有要务在身,酒壮怂人胆,看着叶开略微有点迷离双眼,他边痛骂自己无耻趁人之危,边揽住他肩膀。
夜风微凉,在路拂记忆里,他和叶开有过许多次这样悠闲盛夏夜晚,看风吹散烧烤店上方弥漫烟雾,沿着江堤散步。叶开对他和别人多少是不同,可能仅仅是因为舍友缘故,但或许……路拂低声问:“叶开,你醉吗?”
叶开只觉得眼神有点飘,便摇摇头。他想问是否打车回去,路拂却紧张地攥紧他手臂:“、有些话要和你说。”
手机震动,叶开很快地接起。这边不好停车,两人先走到路边,等辆打双闪兰博基尼。绿灯通行三十秒,陈又涵在路边缓缓停下,推门下车,绕到叶开那侧,他先握住他双肩对视两秒,确定他还清醒,又温柔又严厉地骂道:“以后不在身边都不要沾酒,知道吗?”说完才注意旁边路拂,拿对小孩儿语气问:“你呢?还清醒吗?”
路拂猛地摇头,又迅速点头:“没事没事。”
“上车,这里不好打车。”他当机立断吩咐,然后打开副驾驶门,推叶开坐进去。
路拂注意到他虽然看着强硬,但实际上很小心,怕他撞到,手还在车顶挡下。
“前面是明康路,那边好打车。”陈又涵说着,没有征询路拂意见,驶过两个红绿灯后右拐,在路边停下,“叫滴滴也行,出租也行,看你,上车后们再走。”
眼见对方懵懂地安静下来,路拂用力地抿唇,心里股浪歇又涌,推着他,冲着他,迫使他莽撞地低下头,凑近叶开——
“路拂!”叶开推他把,因为酒精而漂浮脚步踉跄,险些摔倒。还是路拂拉他把才堪堪稳住。这下子完全醒,他震惊地看着路拂:“你——真是gay?”
“你原来知道?”
“不知道,”叶开脑子有点混乱,“你想干什?”
路拂深吸口气:“喜欢你,你反感吗?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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