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挺甜,果然是贵酒。”
陈又涵没忍住笑,没力气笑出声,只是半勾唇角。把人揽进怀里:“下午做什?”
叶开挑几件重要有意思说,陈又涵思考不能,只是想听他说。听完后嘉许地说:“真厉害,比十八岁厉害多。”又在他额头亲亲。
“周末陪看舞剧好不好?有空吗?”
叶开点点头,轻轻关上门。陈又涵仍坐着,保持着那个姿势。
“来抱下。”他低声说,抬起头,贯漫不经心眼里布满红血丝,神情倦怠地笑笑,下巴青,是冒出胡茬。
叶开走近他,想抱,陈又涵却又伸长手臂推拒,笑道:“还是别,现在很难闻。”
晚上烟酒,有多糟烂他自己心里清楚。往常没有叶开,他应酬完多狼狈都无所谓,总之第二天仍可以光鲜亮丽地出现。有叶开,他连掩盖自己力不从心面都要小心翼翼。
“打电话给徐姨吧,你先去客卧睡。”陈又涵抹把脸,想起身,但稍用力就知道自己做不到,深吸口气双臂舒展仰躺上沙发靠背:“对不起宝宝,今晚上不能陪你。”
下。”
叶开无语,看叶瑾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搂他三秒,叹气道:“教得这好,将来不知道便宜哪个女孩子。”
抬手在她已经瘦得能摸出脊椎骨肩背上拍拍,叶开笑笑:“没关系,哪家姑娘都比不上姐姐。”
·
陈又涵临近半夜才回,身很重酒味,好在神智还半清醒。顾岫送他回来,叶开洗过澡直在写作业等他,看见顾岫,两人都愣愣。顾岫低头把陈又涵扶进客厅,解释道:“没有去奇怪场合,实在是——”他不忍心细说,“进去就空腹喝两斤五粮液。”
叶开拿起他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徐姨”,拨出,把手机递给陈又涵,听见他疲惫而简单交代,接着便挂断电话。他累极,握着手机闭目休息,领带被解开,松松垮垮地挂着,喉结难耐地滚动。叶开马上问:“想吐?”
陈又涵摆摆手,手搭着额头勾勾唇角:“宝宝给倒杯水吧。”
水倒来,他喝半杯,杯子递回给叶开。叶开接过,喝完剩下那半杯。玻璃杯底与茶几发出轻微磕碰声,他攀着他肩膀,低头与他接吻。
陈又涵想推开他,但被叶开按住。吻会儿,气息急促,他睁开眼,看到叶开眼睛近在咫尺。
“都是酒味。”陈又涵抬手摸他额头,捋他额发。
叶开愣住,股愤怒迟缓又莽撞地涌上:“为什?”
顾岫紧蹙眉目舒展开,看向叶开目光有种看某种天真温和和怜惜:“小开,钱不是万能,没有哪座山巅是永远最高。”
陈又涵不是当孙子,嬉笑怒骂游刃有余,除姓容,他拼着胃出血风险把剩下全给喝得人事不省。只是他这样人,能出现这样疲惫面就已是输。
陈又涵低垂着头,两手深深地插入发间,闻言语气不善地冷斥:“顾岫,你什时候当人生导师?”
叶开将人送至玄关,顾岫低声说:“打电话给徐姨,让她派人来照顾。她做惯,知道。”出门后仍不放心,转身再度叮嘱:“你照顾不过来,如果不是惦记着你,他现在都不会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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