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兰曼都放下。最开始收到花时会在插瓶时念叨,还是陈又涵那束伊迪丝玫瑰最得她心。但看多粉色珍珠雪山,渐渐也就习惯起来。叶开刚到温哥华时沉默寡言,她句话都没有多问。直到半个月后阳光很好个午后,他裹
夜深,远处楼渐次熄灯,只有落洲人越来越多。乐队演出正到高潮,临街白色遮阳篷上,灯珠眨眼,风吹过香草林,柠檬叶和迷迭香气味幽然。说话声音越来越低,交谈频次降下,静默时刻在低沉鼓点声中前所未有地凸显,与夏日江边氤氲夜露水汽交替上升,暧昧地裹挟住每道炙热呼吸和目光。
Lucas捏住他手掌:“Leslie,让看你爱情线。”
叶开低笑,另手撑着腮,眼神有片刻朦胧:“你好老土。”
“你看,中间断。”Lucas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轻轻叹息声,“人生很长,前面再刻骨铭心,断也就是断,后面才是真、对。”
叶开垂眸,看着掌心纹路。他分不清哪个是爱情,哪个是生命,哪条又是事业线。酒精麻痹他思路,Lucas这说,大概就是天意。
“Leslie,也不差。”他笑笑。狭长上挑眉眼,薄薄单眼皮,五官没有什出挑,但高而瘦,气质上有种疏离在外脆弱美。
叶开掸掸烟灰,黑色双眸十分沉静,良久,他礼貌性地勾勾唇,“知道。”
Lucas挑眉,很老道地化解尴尬:“调任中国,未来三年都会base在宁市,飞北京不到四个小时,答应,可以每周都为你跨越千里。”
叶开终于忍不住低头笑笑:“你中文果然进步很快。”
今晚叶开无比好说话。
Lucas是温哥华人。他们相遇在法国,在直飞温哥华飞机上再次相遇,足够有缘分。他们有相同爱好,有契合脾性,就连他住地方都和外婆家只隔两个街区。他在温哥华养病那几个月,Lucas甚至从华尔街请假陪过他几天。
那时候兰曼请他喝茶,在春天晴好天气里,在香气馥郁花圃中,用她最好看最名贵那套餐具。樱花飘落进瓷杯里,Lucas和兰曼谈笑风生。而他多可悲,那刻竟然在心里委屈,为什坐在这个位子人不是陈又涵。
在阿尔卑斯起滑雪不再是他。
和外婆起喝茶也不会是他。
从前约好春夏秋冬,三时四季都有别面孔。
Lucas见他不反感,将椅子拉向他。坐姿微妙地变,两人几乎是肩挨着肩。他举起瓶子与他碰碰:“年多,这年头像这样有耐心追求者不多。”
叶开想想:“不是你问题,”他吁出口烟,“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同/性。”
“你不是——”
“他不样。”叶开自嘲地抿抿唇,“唯次情感经历不是爱上同性或异性,只是爱上他。”
这样句子结构对于Lucas来说过于复杂。他心里理会儿,手搭上叶开椅背,头歪过去,嘴唇几乎凑在他耳廓上,低声说:“可以帮你试试。”好。叶开在心里回答,喝完两瓶酒,如果他感觉到醉,便试试。如果仍然清醒,那就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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