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干牛粪:藏族人家火塘里是烧干牛粪,没有味道,不臭。在太阳底下晒干后小孩子就会把他们捡回去堆在院子墙角冬天烘着用。
(又知道个微不足道没有用小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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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在愚人节说真话胆小鬼,像个在小丑面具下哭喜剧大师,像个想送礼物却怕对方嫌弃不值钱穷鬼。
叶开不听他骗,面无表情:“上次你送蓝宝石也是这说。”
陈又涵惨淡地笑声:“你还是这可爱。”
“想到你可爱有天都归别人,就睡不着觉,梦里也做噩梦醒过来。长这大从没有嫉妒过任何人,但很嫉妒姓卢,很嫉妒,非常嫉妒,嫉妒得发疯。如果不是因为你爱他,连杀他心都有。”
奇怪,“你爱他”这三个字在陈又涵心里是绝对禁地。此刻说出口,心里却忽然松。夜空下再仔细看,原来不是松,是空。因为是空空荡荡,所以也没什好紧张痛苦。
觉得陈又涵可靠,放心地把小学弟交给他。
两人前后沉默地走段路,陈又涵终于忍不住问,语气低沉而温柔:“怎没出国?”
叶开无从回答。
他为陈又涵玩儿命似学个高三,就是为可以留在国内。后来他又绝望到想不顾切地跑到最远地方,然而瞿嘉却不放心。他那时候状态确可怕,沉默寡言几乎陷入抑郁。是爷爷说,“开”字是开阔“开”,柳暗花明,豁然开朗,心里有什难关,不要忘记山水几重,洞天就在绝境处。
“把你可能上学校都翻遍,”陈又涵顺手摘下朵小野花,“难怪没有找到你。”
叶开无动于衷,甚至从容地纠正他:“他不姓卢。”
陈又涵“嗯”声:“那天吻你,是不对。再给点时间,会努力做到祝福你和他。”
“然后呢?”叶开冷漠地问。
“然后差不多也老,”陈又涵咬着烟,眯眼,沐浴着月光身落拓不羁,“爱怎怎吧。”
叶开冷冷地盯着他,吐出两个字:“傻逼。”
叶开心里颤,脚步停下,他回头:“……你找干什?”
月光下,他看到陈又涵勾勾唇角,带出个很淡笑。
他确没有资格找他。叶瑾合同里写明明白白,“未经甲方同意,乙方不得擅自约见、接触叶开先生”,他盖章。只是人到绝境处,总要抓着点什才能活下去。哪怕是虚无缥缈、空中楼阁、镜花水月。他那时候已经做好此生都失去他觉悟,只是怀着侥幸——不能在起,那知道他在哪里也好;说不话,那远渡重洋远远地看上眼也好。怎样都好,不要杳无音讯,不要连个消息都不愿施舍给他。
“没什,想知道你有没有好好念书罢。”陈又涵轻描淡写。
五瓣小圆花在星光下泛着幽幽蓝,陈又涵夹着烟,另手掐着花梗递出去,半真半假地说:“没什可以送,不值提真心,你收着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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