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年前相比,他依然漠然得无可救药。他看不到陈又涵痛,看不到他消瘦。他说不痛就信不痛,他说这两年过得好就信过得好。陈
“对,”陈飞笑阵,“说得不错。又涵跟你就不样,他是在哪里都学不好。”
陈飞怎会看不出他是为陈又涵而来?他温和慈善地凝视着叶开:“你没有被他带歪,是你根正身正,很好,很好。”
连说两个很好,叶开心里酸涩起来。
什叫带歪?他整个人生都是陈又涵烫下烙印,就连第款车都没救地选择同款。
“前几天碰到顾总……就是顾岫,又涵哥哥以前助理。”见陈飞点点头,叶开继续说,“他说又涵哥哥曾经……”那几个字那难说出口,陈飞接过话:“进趟手术室,没什。”
“怎想起来这里?”他亲自给叶开倒茶。
“来看看您。”
陈飞点点头,“唔”声,“在哪里上学?暑假该进银行实习吧?”
叶家把他上学信息隐瞒得严严实实,没有人知道他在清华。
“在清华。”
阿拉斯加先起身迎接他。虽然经年未见,但它记性不错,从熟悉气息中辨认出故人。刚才还蔫头巴脑模样荡然无存,壮硕身影哈着气冲叶开猛扑而来。
“猎猎!”他蹲下身,被猎猎扑到在地。
陈飞开怀大笑,拄着拐杖起身。
“真亏猎猎记性好!”
叶开站起身,猎猎围着他又叫又跳。他不知道陈飞是不是话里有话,笑容沉静些,恭敬地问候:“陈伯伯,好久不见。”
叶开心口松,又在陈飞轻描淡写中羞愧出来。陈伯伯孤家寡人,身边亲近之人只剩下陈又涵人。他当时在手术室外签下病危通知书是什心情?他走到哪里都有保安和贴身秘书簇拥,什时候摔跤?或许就是在长而幽暗手术室外走廊上,波点花纹大理石地面湿滑,惨白荧光灯闪烁,陈又涵被推入急救,陈飞惊痛交加,在转弯处狠狠滑跤。
“他后来——还好吗?”叶开磕绊下,随即解释起来,“和又涵哥哥很久没有联系……闹点矛盾……他……”
陈飞安静地看着叶开,善解人意地劝慰:“他很好,医生直帮他调养,只要不过度酗酒就没问题。你看他不是从GC出来?应酬不,这个总裁看就当不合格,干脆退位让贤去!”
后半句是笑谈,但叶开笑不出,只能顺着点头:“那就好……”
他拉着陈又涵半夜喝两斤青稞酒。
陈飞诧异地抬眸:“怎没出国?你条件,国外名校应该不是问题。”
“生病。”
气氛安静下来,只有猎猎兴奋得停不下来哼哧声,以及海浪拍打岩石声音。
陈飞似笑非笑:“生病。”继而点点头,“看来小嘉不放心你去国外。”
“国内也样,在哪里学都能学好。”
“两年?”陈飞揽过他肩膀,“来来来,刚泡好红茶,刚出炉曲奇,是不是巧?记得以前你最喜欢吃这个。”
佣人前后为他们拉开椅子。
“您近来可好?”
“老样子,腿嘛,是不太灵光。”
陈飞关节风湿严重,去年摔跤,左腿就有点受不住力,需要拐杖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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