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回拥他,轻轻地。只是耳侧几乎烧起来。
陈又涵只是抱他两秒便松开手,半转过身从兜里掏出烟盒和火机。他低头点烟姿态失去云淡风轻,抿着烟嘴样子看上去用力而急切,拢着火双手努力镇定,但仍然在发抖。
烟点燃,他深深地抿口,转身向远处走去。
两年,他就像是个困在漆黑隧道里人,怎打转、怎跟黑暗、墙壁、岩石较劲都找不到出路。他鲜血淋漓遍体鳞伤筋疲力尽,他无从救赎无法自救更谈不上被拯救。知道叶开把他当做痛苦那个晚上,道铁幕永久地、坚固地降下,遮住他人生所有可能光。
匆忙凌乱脚步渐渐缓慢下来,陈又涵哽咽着在路旁站住。叶开看到他仰着头,夹着烟手掌贴住额头,像只剩最后口氧气那样缓慢、颤抖、珍惜着,深深地吸气。
陈又涵不给他说话机会,再度吮着他唇厮磨。
叶开用舌尖推拒他,又被卷着缠着缠绵到起。
“宝宝,你真变。”低沉嗓音在耳侧响起,伴随着灼热喘息,“连都看不懂你。”
湿润唇瓣若有若无地擦到耳垂,叶开没忍住打个冷颤。
他还是这敏感。敏感得让陈又涵低喘失笑。
这次陈又涵没有退开,叶开也没有推走他。
他们在青天白日下拥吻,方圆几公里,无限宽广天地,只有个牧民在古怪地注视着他们。
晴空下风声不是呜咽,像是首邈远歌。
太阳晒在身上很烫,叶开被吻得出薄汗,腿软得站不住,只能徒劳地用力勾着陈又涵肩背。陈又涵捞着他腰,扣着他后脑,越抱越紧,几乎要把叶开勒痛。难以纾解占有欲霸道地从两人气息间漫溢而出,叶开呼吸越来越急促,舌尖舌根都被吮得发麻。他从这个吻里感觉到深到灵魂甜味。
他词汇库顷刻之间贫乏,只剩下“谢天谢地”四个字。
叶开不再看他,在路边坐下,顺手摘
叶开拥着他,蹩脚把戏还没想好如何圆下去,陈又涵手指抵住他唇:“嘘,饶命,让心跳缓缓。”
他怕叶开刀子嘴。颗心软不软陈又涵尚且无从得知,只知道叶开如果再说个“认错”,他颗千疮百孔心可能都挺不过下秒。
“最起码,”陈又涵静秒,“最起码现在不是让你痛苦,对不对”
叶开凝视着他,良久,轻点点头。
那瞬间,陈又涵紧绷肌肉放松下来,猛地把叶开搂进怀里,嘴唇压着叶开耳廓近乎哽咽地说:“宝宝,宝贝,小开……你怎会这宽容?你怎会这好?”
“这积极干什?嗯?”陈又涵捋着他额发,拇指重重抚过他脸颊和鬓发,边亲吻他脸边喘息着问他,“不是要跟他辈子吗?”
叶开被他掐着下颌被迫仰起头,动动唇刚想说话,陈又涵又不由分说地封住他。
这回没给他回应余地,侵犯得毫不留情。
叶开“唔”声,陈又涵放开他,箍着他软掉腰,手掌托着他后背,眼神侵略性地盯着叶开被吻得湿润眼睛,“不是恨吗?还来找干什?真不肯放过,要看辈子都为你失魂落魄患得患失是不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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