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涵知道,叶开去找陈飞不是为打听他过往,而是他与生俱来家教、涵养和善良驱使他不得不去探望位差点晚年丧子叔伯。
这也是叶开风格。
他心里没有任何失落,看向叶开目光更温柔地眷恋,像是滴雨无可避免地从天空沦陷在玫瑰花瓣。
“他劝你来让结婚。”陈又涵说。
叶开笑下,“嗯,因为他说如果是劝你话,你会听。”
“你就这样确定是来找你和好?”
陈又涵反问他,“你呢?你就这样确定这两年没有忘记你?”
叶开不带情绪地勾下唇角,烟抽得更狠。良久,他才说:“早就知道你没有忘记,上次在姜岩那里你说得够明白。”
陈又涵微怔,继而自嘲地失笑:“忘,那次你确很坚定。”
“从来都很坚定。”左臂横在胸前,夹着烟右手搭在握成拳手背上,叶开姿态优雅地掸下烟灰,“说实话,如果只是知道你那两年过得很惨,会动摇,但不定会来找你。会觉得你只是单纯后悔。说到底吃回头草这种事情虽然很感动,但并不喜欢。”
,”顿顿,续道:“跟以前样。”
叶开被烟呛口,偏过视线不自然地问:“……你删掉吧?”
陈又涵在沙发上搭着二郎腿坐下,反问:“你觉得可能吗?”
看叶开低低骂声“操”,他慢悠悠地补充说:“将来婚礼上没东西放,你觉得这个怎样?十乘十米高流明LED屏,从宾客入场开始循环,直放到晚宴结束。”
太狠。叶开无语,夹着烟两指警告性地指指他。
“然后呢?”
“然后就知道,原来陈伯伯知道们曾经在起过。陈伯伯说,既然
是他风格。
陈又涵笑笑。
“后来去看陈伯伯。”叶开瞥他眼,“他老挺多。”
他倚着壁炉,陈又涵坐在沙发上,两人之间有段距离,这让陈又涵第次可以遥远而客观地观察他。剥去有恃无恐骄纵,没有在他面前惯性而为甜乖,叶开第次用这种深沉冷清姿态与他对话,陈又涵心里不合时宜地掠过个念头:就算没有荒唐热烈十八岁,他也定会爱上叶开二十岁。
“当时看到你病危通知,第个想见不是你,而是陈伯伯。不知道为什,想起他在急救室外签下病危通知单样子,就觉得恐慌。……想去看看他这两年过得好不好。”
“你知道最喜欢看哪段?”陈又涵掌控着谈话节奏,叶开被/操控而不知道,顺着他问题回顾自己当晚半醉半醒失格举动,颗心都不自觉提起来。
“最喜欢你从吧台走到阳光房那段,虽然看上去跟梦游样,但让觉得切都没变。”
叶开心里擦过挂黄香水柠檬画面,在朦胧晨曦中好像会发光。
“看到你去书房和收藏室……”陈又涵不动声色地停顿将近三秒,让人疑心他是忽然忘词,但其实是因为他再度被初见时那种激烈情绪所裹挟,连心脏都跟着轻颤,他抿着唇深呼气,才续道:“……其实真很庆幸,很开心,很……不知道,”他笑笑,“可能是很感谢哪路神仙。”
叶开抿两口烟,垂下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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