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涵笑出声,边死死握紧他手边把人揽进怀里按着脑袋不让他乱动,很温柔地哄着:“你怎这可爱?嗯?是不是吃可爱多长大?在别人面前也这可爱吗?”
黑亮眼眸里都是气鼓鼓又嗲又嗔怒意,叶开气死,大声说:“对!可爱死!”
游客都看他们,陈又涵对这种带着情绪打量无动于衷,低笑着亲亲他被晒得发烫黑发:“权限收回,没下次。”
龟山公园脚下,几个年轻小喇/嘛勾肩搭背说笑着从喷泉前经过。他们大部分脸庞稚嫩,可能比叶开还要小几岁。红色僧袍衣摆在风中飘荡。大喇/嘛正从台阶上下来,手里捻着串很长串珠。上去游客都跟他鞠躬说“扎西德勒”。
叶开顺着抬起目光,继而下巴也微仰起来。从山脚到到转经筒也有近百级台阶,他有点后悔,应该最后天再来打卡。
“是世界上最大转经筒!很厉害吧!”
陈又涵点点头,用种冷静但浮夸语气说:“哇哦。”
叶开:“……”
总觉得这个语气有点耳熟。他花两秒想起来,他幼儿园老师在他三岁年幼无知时年纪也是这敷衍他。
“宝宝,有时候真觉得你点都没变。”陈又涵看出他有点生气,拉拉他手,轻声哄道:“小时候花园里飞进只蝴蝶,你也这说,‘又涵哥哥,你见过这————大蝴蝶吗?’”
打量次数多,叶开逐渐生出些不自在感觉,想躲,被陈又涵不由分说地握紧。
“小花老师,你导游故事还有吗?再来点儿。”陈又涵漫不经心地帮他转移注意力。
叶开也就是这两天临时抱佛脚看几眼攻略,陈又涵请教,他有点上头,搜肠刮肚地想,“独克宗在藏语里意思是月光城。曾经还有个古城叫“尼旺宗”,意思是日光城,加起来就是‘心中日月’……”
陈又涵勾下唇角,淡漠地拆台:“挺难背吧。”
“挺难背。”叶开泄气,“别考小花老师,他什都不懂。”
他脸色在阳光下尤其苍白,几乎像是块透明将被晒化冰。陈又涵打开纸袋封口,从里面取出支葡萄糖。口服,透明塑料管,粉色字标,两块钱支,是进高原比红景天还管用东西。
叶开
太阳太晒,叶开被晒得脸皮发烫。
“从游乐园回来,‘又涵哥哥,你知道今天坐个多高跳楼机吗?’”
叶开惨不忍睹地深吸口气。
陈又涵故意停两秒,才不怀好意地勾着唇角笑着说:“有——百——米那高——”
终于忍无可忍:“……陈又涵!”
陈又涵手掌朝上勾勾,叶开不明所以,凑近过去,听到陈又涵附耳道:“别这可爱。”
沿着坡道往下,两侧都是黄泥老房子,屋顶上长满杂草,开着格桑花。格桑花是五颜六色,但还是粉和白多些,在柔风中轻轻晃动着纤细茎梗。因为城市里见不到,看着这种植物,叶开总会忘记他们来处和终将回去地方。
龟山公园大金色转经筒在阳光下令人瞩目。
叶开被阳光晒得眯起眼,用手背挡下,考陈又涵:“又涵哥哥,你知道那个是什吗?”
陈又涵抿下唇,配合地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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