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涵微
怔愣，车子驶进村庄，他笑
笑：“你还真是准时。”
“那你快乐吗？”
“唱个生日歌吧。”
叶开清清嗓子，边拍手边唱，还是那些词，字不差。
“happybirthdaytoyou，”
叶开弯弯侧唇，带出个淡漠但真心
笑意。
“叫
名字也可以。”陈又涵用力握握他手，“试试看？”
“陈又涵？”
“陈又涵？”
“陈又涵。”
“你真挺难伺候。”陈又涵揉揉他后脑：“当初Lucas怎
追上你？别告诉滑两场雪就搞上。”
叶开无语，克制着没有翻白眼：“这种时候也不忘提他，替他谢谢你。”
两人静会儿，叶开又问：“礼尚往来，是不是也得立个遗嘱？”
陈又涵闷笑出声：“你有钱吗？还是别吧。”
温情荡然无存，叶开终于忍不住掐他：“穷得揭不开锅，今晚上就拿刀抹你脖子。”
逼得走投无路。蓝色月光笼罩在两人身上。
“不用怕，”陈又涵轻轻捏他冷冰冰脸颊，笑着哄他：“只是遗嘱而已，祸害遗千年，这样人注定命长，你想早点继承也有点难度。”
叶开想骂他，张张嘴，还是算，搂着他脖子吻上去。
原来身后就是那座历史悠久白塔，从那年火灾中奇迹般地幸存下来。五彩经幡沐浴着月光，他被吻得轻轻靠上，转经筒滚两圈。
喝多醉鬼经过，冲他们吹口哨。
“happybirthdaytoyou，”
“祝你幸福祝你快乐，”
“happybirthdayforever。”
安静车厢里，夜空下，他声音像尾游荡在银河中鱼，透亮，清甜，每个音节都像是游弋而出星光，闪闪在空中消散。
“又涵哥哥，以后每个生日你都不
叫三遍，用三种语气，哪种都招人想亲他。
渐渐语气平静下来，仿佛梦呓般轻声重复：“陈又涵，陈又涵，陈又涵，陈又涵……”
“别叫，在。”陈又涵温和而低沉地回应他。
“生日快乐。”
时针分针指向十二点，在繁复表盘上并成条直线。
走两步，琢磨过味儿来，回头看陈又涵，“怎有种被下套感觉？”
擅作主张写进遗嘱，选这个时间告诉他，得寸进尺顺便绑定他下半生——这系列操作行云流水步步紧逼，压根没给他任何喘息犹豫机会，等回过神来怎就有股此生不渝感觉？
陈又涵十足纨绔地冲他吹声口哨：“小花老师反应真快，可惜晚。”
开车回酒店，寂静长街上空无人。普拉多开得很慢，叶开单手支着脑袋，在安静运转暖气中冷不丁说：“又涵哥哥，如果到八十岁还叫你哥哥，别人会不会觉得神经病？”
陈又涵腾出只手去握他：“放心，尊老爱幼着呢，顶多在心里骂骂，面子上还是会叫您声爷爷。”
叶开平稳下呼吸：“这不算求婚吧？”
“看你，你觉得算就算。”
“不应该隆重点吗？”
“多隆重？回头把宁市所有楼体灯牌都包下把“陈又涵爱叶开”循环播放个月够不够？”
“太土吧。”他倚着陈又涵肩膀，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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