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听见，问：“今天要加班到什
时候？”
“九点，可能更晚。”
“还习惯吗？”
陈又涵笑
起来，把
杯冰美式喝完，纨绔地勾唇：“看不起人啊。”
叶开倚着栏杆，从紧闭
阳台玻璃门里看到自己倒影
不见自嘲，人还没到北京，已经提前过上分居生活。
叶开刚打完暑期实习报告总结致谢，接到电话，摘下眼镜走到阳台。
太阳还很晒，带点近日落淡金色，地面被烘烤天热气顺着热风升腾而上，让三楼阳台暑气也经久不散。
“在做什？”
叶开两指捏着烟尾抿口，淡笑道：“在抽烟，顺便想你。”
“生病，应激性失语加肺炎，昏迷说不出话。”
顾岫抹把脸：“他跟他男朋友……”
“没有男朋友，从头到尾都只有
。”
顾岫喃喃说句“操”。
陈又涵似笑非笑地问：“你到底做什？”
顾岫知道社交分寸，但见陈又涵太多个深夜生不如死，心情喜忧掺半，只能点到为止地说：“……你高兴就好。”
“有你这送祝福吗？扣绩效。”
“操。”顾岫忍不住骂道：“不是，没谈过恋爱，真不懂你们这种被对方移情别恋伤得遍体鳞伤后还能笑置之相逢泯恩仇顺便再来个火速旧情复燃套路。”
清华毕业，到底词儿多。
陈又涵消化半秒，敏锐地抓住重点：“谁移情别恋？”
“这巧，”响起打火机声音，陈又涵在缭绕烟雾中说：“也是。”
两个人隔着听筒都笑起来，声音顺着电流输送，有失真感觉。
“戒指被发现吗？”陈又涵问。
叶开垂眸瞥眼左手，早上洗漱过后就戴上去，还没习惯，导致下午感觉有点血脉不通滞涨感。他回道：“没有，收起来。”
陈又涵还要继续下个会议，只有十五分钟休息区间。他新助理使唤得不是很顺手，且诚惶诚恐怕做错事，现在就敲门报时。
顾岫视死如归，咬紧后牙槽挤出句：“骂他始乱终弃冷酷无情顺便在地下车库打架。”
陈又涵：“……”
顾岫木然问：“调令还生效吗？”
于是叶开在临近中午十二点时收到条微信，来自朋友圈失踪人士顾岫，个滑跪表情。他聪明，不用打问号就知道对方是什意思，善解人意地回：婚礼记得包双倍红包。
陈又涵述职会直开到下午四点才有空喘气。他松松领带，边喝咖啡提神边给叶开打电话。
顾岫从鼻子里冷哼声，妥协道：“算啦，知道你放不下叶开。他既然不远万里跑去云南找你，说明还是改过自新。求婚成功话，他家里难道——”
陈又涵打断他话：“他移情别恋，改过自新？”
顾岫眨下眼睛，安静三秒过后，他察觉到些许不对劲，茫然而小心翼翼地问：“——不是吗？”
陈又涵公式化地微笑：“有意思。”
好好述职会，硬是花五分钟时间讲陈董事隐秘个人恋情。顾岫脸从黑到白，最后开始窘迫地泛红。等陈又涵讲完，他目光凝住结结巴巴地说：“所、所以当初宁通两百亿授信是是是……”他咬下舌尖：“那为什那时候打电话找他，他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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