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人时,她眼里有惊慌和羞涩闪而过。
宽大温热手掌在肩头绅士地握扶住,蜻蜓点水般,随即便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应隐还没反应过来,陈又涵噙着点若有似无笑,意味深长地说:“应小姐醉,不妨早点回去休息。”
应隐看着他衬衫,脸上写满抱歉:“陈总衬衫……不如您留个联系方式,回头,给您补件?”她把口红蹭到陈又涵衬衫肩头。
“不必困扰。”陈又涵冷语气冷淡些,“太太会处理。”随即叫住在不远处侍立服务生:“给应小姐拿张披肩。”
按理来说,他应该绅士地为她披上,共同在这场不期而遇中达成暧昧默契。但陈又涵毫无凝滞地与她擦肩而过。
虽然不合时宜,但麦安言脑海中闪而过叶开脸。
宁城只有个叶家,而叶开是那个叶家少爷。陈叶两家同气连枝,想必陈又涵和叶开私交不错。但他那时候怎会怀疑叶开是陈又涵家养金丝雀?
或许,还是他们之间那种外人介入不氛围让他误会。
再看向应隐时,不知道怎,竟也生出遗憾感觉。
遗憾她不是真正漂亮,也不是真正矜贵。纵使此刻她因为微醺而双颊生红,丰润双唇微启,传说每个男人看到都会不自觉幻想与她接吻触感,无辜眼尾绯红,讲话声线也娇柔得恰到好处并不甜腻,又是那美水晶灯,加上多年众星拱月生活所带来所谓“星光”,怎看,今晚她都应该势在必得。
复,顺手给他回张倾盆大雨中清华园。
对比太过惨烈,陈又涵忍不住抿起唇角笑,下意识地,做个屈指抵唇动作。
其实是亲亲指环。
·
这样晚宴在场每个人都已经参加到近乎到吐地步,谁都奢望着快点结束,但场面上,似乎每个人都还是意兴阑珊谈兴未尽样子。
再回到席间时,陈又涵已经恢复与众人谈笑风生。西服外套穿上,挡住
但麦安言知道,她注定是要铩羽而归。
陈又涵接下来果然滴酒不沾。
洗手间设在宴会厅外长廊上,应隐起身离席时,麦安言看到沈籍挑挑眉。
应隐在长廊上很恰好地撞进陈又涵怀里,以她演技来说——到位。
香水是精心挑过,锁骨和颈侧都点,到这个时候剩下应该是若有若无豆蔻香柠檬尾调,隐藏在黑色如绸缎般大波浪卷发里。
应隐是麦安言手带出来辰野姐。她和柯屿是两个极端,柯屿是极其不听话,应酬律装病,应隐却是听话得不得,有大佬在,她必在。但她风评其实不错,并没有什爬床金主料。麦安言知道她是待价而沽奇货可居,跟听话也没什关系,非要定义这种关系话,大概就是共生共荣罢。
就比如现在,他定不会建议应隐去撩陈又涵,但他没开口,因为他知道应隐定会假装没听到。
他客观观察应隐手段,几场对比,发现小姑娘今天是马力全开。跟今天她比起来,过去对那些资方老板便是甜美有余但透着股敷衍谄媚,是明明白白地在说,在有意讨好你。
她今天收敛,收敛得近乎端庄清纯,笑容和眸光都发自肺腑。
但陈又涵只接她第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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