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她们先编排来着?”云滢倏然从坐榻上站起,气得在地上踱来踱去:“说痴心妄想,想要做官家娘子,瞧她们才是痴心妄想呢!”
茗雪说羌姬哭哭啼啼阵子,最后还是将那件衣服领口改得低些,为显得更纤瘦些,稍稍放宽裙摆和广袖。
她说月宫里仙子跳舞合该有种清冷飘逸美感,教云滢来看,月宫高处不胜寒,怎就没冻死她呢?
“然后呢,们阿滢到底想不想?”云佩莞尔笑,“你不是当着姑姑面承认,你是将心思全放在官家身上?”
她偶尔能从对食处知道些坤宁殿宫人笑话,圣上个月中总还是有两次会歇在皇后宫中,这些宫人都是情窦初开年纪,即便见到官家待皇后疏离客气态度,然而天子气度与相貌还是教这些女子芳心暗许,盼着能得官家偶然幸,自此飞上枝头。
,与官家正经嫔妃不同,在这些贵人眼中,妃嫔养女教养、德行并不是最要紧,唯罪过就是不得官家喜欢。
张太后想将她送到御前去大可直接封个红霞帔位份,或者留在清宁殿做侍女,官家常去清宁殿请安,比她做杨充媛养女见面机会要更多些。
她不过是太后拿来引着皇帝开开胃小菜罢,皇帝踏足后宫次数多些,这些嫔妃才有希望生出个皇子,她得宠幸之后是能被官家封位还是仍旧留在杨充媛身边,这种小事想来太后也没什心思去管。
“姐姐,年下不应该是尚药局最忙时候吗,你怎有时间来看?”
她这两日唯能见到人就是送饭姑娘,她都躺瘦下去,也不会有人来和她说话,云佩能来看她,她也不想说这些烦心事:“是教习叫你来?”
官家对阿滢这些举动虽然只是随手而为,但云佩却晓得这样微不足道关怀对于个生长深宫孤女而言,已经是十分难得事情。
她对食在坤宁殿也只是个供奉官,他不像官家般风神俊朗,更不能送给她如今云滢梳妆匣子里那些首饰,可仅仅是那无人处轻言软语,就叫云佩动心。
可是官家有着许多嫔妃,又已经年近三十,瞧中阿滢也仅是因为她是个年轻活泼美貌女子,而自己情郎比那些只知道占人便宜内侍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又是在内学堂里读过书,万将来运气好些,做到都知也
“不是,是听教习说你这两天又闯祸。”云佩看着妹妹这样静静地坐在榻上,突然想起来她往日调皮,“还当阿滢已经长成个大姑娘,谁知道私底下还是这不叫人省心。”
漂亮可爱女孩子总能受到长辈更多包容,云滢讨人喜欢之处很多,但任性起来也很叫人头疼,可是在教坊司里姑姑怜惜她幼年丧失双亲,把她养得更娇气些。
她听到那些事情时候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也免不为妹妹担心:“你同她们置气做什,就为着你被姑姑换下来?”
云佩对跳舞热情远没有云滢那大,她不明白这有什好生气。
彼时林教习也不知道太后会打云滢主意,可也不妨碍她偏心,暂且叫阿滢歇几天,正好不必在冬日身着轻纱起舞,省得染上风寒,再把自己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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