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滢头上只戴石榴色红纸裁出来彩胜和两朵象生花,原比不得杨充媛丝帛金箔,可那天然分好颜色却显得这支华胜更为简约大方,比起满头眼花缭乱看着清爽许多。
云滢被杨充媛这样说,不得不从她身后出列,重新给太后福身请安,“奴婢云滢,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还没来得及说些什,殿外内侍忽然半启门帘入内,恭敬禀道:“老娘娘,官家来。”
他刚刚入内禀告,外面传唱声已经响起,殿内宫人听着门外悠扬“陛下驾到”,连忙福身恭候圣驾。
今日大雪初霁,皇帝身上难免沾些冬日凌寒气息,云滢将头伏低,感觉那些微寒气在自己身边停留片刻方才继续上前,向太后请安。
去向老娘娘谢恩才是。”
谢恩不过是个借口,想叫太后娘娘记得庆和殿还有这样个人才是真,云滢心下微动,她应声是,跟着充媛后面出庆和殿。
清宁殿里从不缺少日常拜谒嫔妃,张太后下令目固然在于体恤,其实也有时候是被人扰得不太耐烦,皇帝不往后宫去,但总是要来清宁殿向母亲请安,这些妃妾在这里多捱捱,不时能见官家面。
太后在这些事情上也是经历老,对这些年轻嫔妃心思知道得清二楚,不耐烦时候常常下逐客令,杨充媛沾太妃点光,每次来时候总能陪太后说上几句话。
云滢隐隐听说过当今太后故事,但从没有到清宁殿来过,她刚随着杨充媛道请安,就听见上首传来声轻笑。
圣上与太后隔方小几而坐,他垂眸扫眼地上头戴石榴色华胜女子,转头与太后说笑:“阿娘这里清早就这样热闹,不知道是有什新鲜事?”
“你这孩子,今日怎换副打扮?”
杨充媛笑着起身:“老娘娘,难道臣妾今日吓人?”
“你是怎想起来戴华胜,这俏皮?”太后抿口乳白色茶汤,含笑称赞道:“若是叫陛下瞧见,定然会喜欢。”
说起陛下,杨充媛勉强压下不该有心绪,笑着坐到太后右手边下坐榻上,“还能有谁,自然是老娘娘给那个姑娘,晨起时候瞧她戴在头上觉得新鲜,就也戴出来博娘娘笑。”
太后早就注意到杨充媛身边立着云滢,只是她从未见过这个姑娘,杨充媛提起来时候才想起来这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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