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抱着延寿公主王昭容欲言又止,她刚想着同太后分说几句,忽然听到外面有内侍通禀圣上驾到,眼神不禁亮几分,没有心思在太后面前进言,同殿中人道跪下去。
皇帝今日不必上朝太后是知道,不过她向来心疼儿子,母子之情也不在这些虚礼上,不愿意叫他冬日早早地
“咱们娘娘是知道什新鲜事情,不妨也说给老婆子乐乐。”
张太后已经没有修剪花草雅兴,随手将花剪递给身旁侍女,皇后福身礼,笑着禀道:“回母后话,儿臣刚听宫人说,昨天夜里官家招幸梳头娘子,怕是内廷里面又要添位妹妹。”
“竟有这样事情?”
张太后微感诧异,云滢到福宁殿之后数日都未曾得到临幸,她还当儿子是没有那份意思,“那七郎这边是想给个什样章程,先铺宫还是直接封位?”
铺宫指是皇帝临幸宫女之后不打算册封,只给些更好待遇,而封位事情就要和皇后商议。
怕?
有些大宫女私下议论过,最难服侍不是后宫里嫔妃,这些娘子对她们都是客客气气,反而是宫人上位更容易轻狂。
所幸这个娘子只是起身穿衣洗漱,并未过多为难她,也不询问她官家去哪,当然即使这位娘子问她也答不出来。
“官家走前吩咐奴婢们伺候好娘子,不让唤您起身。”这个宫人提前奉承道:“想来过不多久,册封旨意就下来。”
云滢浅浅地同她客气两句,旨意没有下来时候,切都是空谈,她照旧是福宁殿宫人,还是得回自己住处去等候安排。
不过福宁殿与坤宁殿向来不大来往,皇帝要封个侍御或者红霞帔都是随口事情,不必来同皇后讲。
“官家今日早早地就去书房,臣妾还没来得及请示上意。”
皇后神色微僵,旋即笑道:“不过云氏是母后做主人,陛下定然是要封位,听说夜里又传好几回水,想来圣上对云氏也是极中意。”
圣上日理万机,卯时就要起身,有时候亥时都不能睡下,云氏这样魅惑圣上,过子时都不知爱惜圣体,劝谏陛下歇息,未免也有些太过。
若放在平常,太后也是这样想,不过皇帝淡段时间,能纵情些总归是说明并非是讳医忌疾缘故,因此也只是略皱皱眉,旋即恢复平常神色:“七郎倒是好兴致,难得瞧他这喜欢。”
皇帝夜里召人侍寝消息早就有宫人知会皇后,她虽然同圣上相敬成冰,可依旧是管束六宫皇后,总有身边人能替她留心到嫔妃侍寝事情。
正好是后妃们到清宁殿请安日子,皇后同几位携公主过来嫔妃都得吩咐留下来陪太后赏花。
皇后听身边人附在耳边说话只是稍有凝滞,见太后已经停下来回头看她,连忙斥责宫人句:“糊涂东西,竟是这般没有眼色,太后面前也敢私语?”
张太后对自己选这个儿媳起初是十分中意,出身名家,又贤良淑德,比之前爱争风吃醋却又争不赢那个要强上许多,然而渐渐,却又不满意起来。
她容貌平庸又性格冷淡,时常与母家来往,因此不得皇帝爱幸,几乎是绝嫡子指望,偶尔却会在她面前弄几分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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