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滢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人倒霉起来就没件高兴事情,她就是想过去斟茶,缓和下圣上怒气都没有机会。
“嫔妾去给圣上斟杯茶来可好?”云滢试探道:“省得您训起来口渴。”
“不必,”她声音软下来,靠他也靠得更近些,但圣上也没有呵斥,只是示意江宜则去外面守着门,“朕也不缺你这盏茶吃。”
皇帝态度叫云滢心里有些底,她生气时脱口而出那些话,也算是从心底里说出来,圣上只是不愿意在人前自降身份,但私下却同以前没什差别。
“您都三天没来看,可天天都在等您
“官家才不在意呢,”云滢苦笑声,她让蕊月起来再拿张新纸过来,“他都好些日子不见,估计是再也不会来。”
圣上站在门外,看群玉阁宫人跪地,隐隐有些头疼,但又有些觉得好笑。
“既如此,那朕便不再到群玉阁来。”
皇帝在福宁殿以外地方还从未被她撂过面子,趁着里面还没有越说越离谱时候,不免稍稍严肃神色,出声示意。
话音刚落,里间就没声响,过片刻后书房门才从内打开,云滢不掩面上惊愕,向他福身问安:“圣上万安。”
里面是蕊月在伺候笔墨,她被云美人对官家突然不敬给吓到,几乎是云滢脱口而出瞬间,她下意识“咚”地声就跪在地上。
而与此同时,她隐约听见门外似乎也有几声重物落地声音。
云滢只是写胳膊酸,不留意叫滴墨汁滴在上面,污刚写好半面,蕊月跪下反倒把她这股怒气给打断。
“又不是你害得天天写这些东西,你跪下做什?”
云滢把不能要那页放进故纸堆,“圣上又不在这里,不过随口说句,就叫你们这害怕?”
皇帝踏进书房,江宜则知道云美人私底下或许有什不样话要和圣上说,便悄声跟在官家身后,示意群玉阁宫人出去。
“官家,您怎突然来?”云滢想给皇帝端盏茶来,然而这里只有她用过茶盏,新还没有被宫人们奉上来:“也不叫人通报声。”
皇帝坐到她习字位置上,看见正前方摆着本供作参考《地藏王菩萨本愿经》,旁边还有些散纸,料想刚刚被她粗|,bao对待就是这本经书,他抬眼瞥云滢眼,面上平静无波。
“朕不来,怎知道你私下诋毁朕躬?”圣上淡淡道:“不过区区三日,说倒好像朕数年不曾踏足般。”
她未免也有些没良心,封位赐宫,哪样不合她意,竟私下同宫人说他不是。
“娘子,官家毕竟是天子,怎能不叫人畏惧?”蕊月和她年纪相仿,但是对于皇帝天然从心底有种敬畏,自从她来到云滢身边后还没有见过皇帝,生怕这些话传到外面去叫有心人听见。
“您别生气,或许圣上这几日就过来看您。”
云滢揉揉自己手腕,她从前写这些也不在话下,但那个时候只是太妃日常派下活计,可太后现在叫她斋戒沐浴是因为生她气。
即便她开始在清宁殿没有明白过来怎回事,后来也明白。
被人因为这种事情罚抄书与平时功课相比,心境哪里会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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