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回来得怎这样晚,奴婢们都担心坏。”蕊月和兰秋是晨起请安时候起跟着云滢去,但是等娘子留在清宁殿里约莫柱香时辰后,就被吩咐回来候着。
“老娘娘问
她真正族人大多已经因为战乱或是年迈去世,剩下族人也早早攀上显贵门第,留在京中做官,这在后宫里面并不算什秘密。
只是此乃太后逆鳞,能不提起,尽量不提就是。
也不晓得是哪个谏官这样倒霉,连这种话都能听信,即便太后如今已经不再掌管朝政,但要逐他出京,贬到哪里去做团练使也是件十分容易事情。
“玉徽,”太后唤声卫国长公主道号,“你同云美人先出去罢,吾和七郎还有些话要说。”
这样吩咐自然叫云滢称心,她留在这里听前朝政事在太后眼中不知道有多碍眼,立刻便应承,然而太后却又像是想起来什,多嘱咐身边嬷嬷句:“你同云美人好好讲讲规矩,省得她伺候不好七郎。”
为。”圣上稍稍敛起笑意:“等道长回玉清观,将来给明嫣再寻个养母就是,也不是认真要出家。”
他并不是很想即刻说起延寿公主将来事情,“儿子本来是今日在朝上听谏官说起桩趣事想说与阿娘听,不曾想清宁殿里如此热闹,儿子来反而扰云美人侍奉您。”
谏官正百官得失,能在皇帝议政时候说出逗趣事情,这本身就是种笑话。
后宫嫔妃不得私议朝政,云滢好不容易等到这等冠冕堂皇理由,立刻从坐具上站起身来准备请辞。
但卫国长公主是受宠惯,觉得七哥既然愿意说,那应该也是她们能听朝政,没在意太后面上微妙变化,兴致勃勃地反驳道:“七哥说好像平日不曾同嫔妃说话交谈般,哪里就吓得着她?”
圣上目光只落在云滢身上瞬,如惊鸿掠水,等她抬头时便已经在端茶汤细啜。
太后等身边人领命下去,才慢悠悠地望着已经空珠帘后面,漫不经心地吩咐人再给皇帝换盏来,“寻常人家娶妻纳妾尚且要站在婆母床头檐下立规矩,吾不过是叫人提点她两句,七郎就要这样担心吗?”
圣上淡淡笑,“阿娘病中多虑。”
……
云滢从清宁殿回到群玉阁已经将近午时,殿中人迟迟不见她归来,自然也都急坏,兰秋见她回来时候面上红晕未消,连忙替她拆发髻通头。
她在后宫住好几日,也知道眼下这位枝独秀,官家私下不知道多疼她,现在两个人在太后面前竟然句话也不说,正经得不得。
“确实不是什大事,”圣上平静地望向太后,微微笑下:“是谏官捕风捉影,说有对蜀地来夫妇说自己是皇亲国戚,言称是朕舅父舅母,阿娘说是不是可笑得很?”
宫人为皇帝等上是新煮团茶,给太后上却是盏热热白水。
圣上趣事似乎不怎能逗人开怀,太后等那白水浅浅洇过指尖方莞尔笑:“确实是无稽之谈,吾亲族早都已经入京许久,即便他所说为真,想来也是出五服人。”
卫国长公主也有些后悔方才失言,太后当年只是个蜀地逃荒来美貌孤女,是因为生得容貌艳丽才被先帝强占养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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