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向外面天,晴空万里无云,远处层层叠叠壮丽宫殿尽收眼底,清风过处,有杳杳钟声。
那是先帝为当年还是皇后太后在外宫修建处僧尼居住佛堂开始做早课,日复日地为张太后祈福。
这些僧尼都是恪守清规戒律大德,即便身在宫廷也依旧如同山野佛寺般刻苦修行,将每日过
“吩咐人到侧殿备些早膳给他,”圣上蹙眉,朝廷以文驭武,言官进谏风气盛行,畅所欲言,御史台正百官得失,谁要是被他们盯上,那可难缠得很,“朕稍晚些在书房见他。”
云滢躺在内间听到这些,蓦然想起来昨日这个时候那位伺候太后服药张王氏身上。
那个时候太后隐约同她说句“若是没什事情就放人回去”,她也没能偷听太多,只能猜测张相对于冒充皇亲国戚人滥用私刑,剩下也不能猜出来。
岫玉知道娘子虽然平常不会贪睡,但圣上驾幸时候必会晏起,因此等到圣驾走后才进来准备将东西预备在侧,候在云滢起身。
然而她进去时候,看见云滢倚坐在榻边发愣,嗅到空气中隐藏在宁神香里别样味道,面不改色地俯身替云滢穿好绣鞋。
地知道,里面如今安静恬淡睡美人,上刻是怎暗里使手段,无形催着他快些。
江宜则听圣上这与往日轻声问询不同,稍微有些摸不着头脑,仍然是压低声音回答道:“回官家话,昨日回福宁殿时您吩咐奴婢把那盒丹药锁到库房最里面后,登记造册后便着人私藏起来。”
皇帝对于太后质疑自然不可能高兴得起来,先到云美人处问罪,而后就让人把东西丢进天子私库,眼不见为净。
尽管江宜则声音已经着意放轻,但云滢毕竟没有真睡,那些话字不落地都传进她耳中,她面上嫣红片,大概也有些明白官家后来为什要折腾自己。
圣上略带笑意地“唔”声,他起身抬手,让内侍为他更衣,“处置罢。”
兰秋和蕊月到底还是年轻,见到云滢稍有松散寝衣里透出些新增春色不免红脸,半是笑话半是恭维:“怪道嫔妃都愿意请圣上留寝,而非到福宁殿侍奉,官家如此疼爱娘子,想来过不多久娘子腹中就有喜讯。”
想来如果有皇嗣,她们服侍娘子起码能做会宁殿中主位,连带着她们也有脸面。
但不知为什,官家如此宠爱云娘子,她们为娘子梳头时却不见云滢高兴。
“娘子这是还累着?”兰秋担心地问道:“不若奴婢给您按按,省得过晌午还要腰酸。”
云滢摆摆手,斜倚在窗下坐榻上,“不是为这些,你们不用着忙。”
江宜则知道那些丹药价值,太后是花番心血才让道士们配着弄成,官家就算是粒不吃,也不好全部销毁。
但圣上心意难测,他到底还是应承下来。
“官家,御史台范相公执意要见您,不知官家要不要召见他?”
江宜则悄声道:“范相公脾气最烈,又是为太后族人扣押喊冤平民事情,已经在外面候刻钟。”
皇帝今日不上朝,外面宵禁也才刚解不久,范御史现在就已经候在外面等待,恐怕要是圣上直不见人,他也能直等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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