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知道她是要置气,正想把盛装樱桃玉盘放得离她远些,却被她扯住衣袖,附耳言语几句。
云滢说这些时候眼睛都是亮晶晶,她方才只是嗅着果子香气想到如今宫中盛行樱桃唇脂,但突然又冒出许多更巧妙主意。
圣上面色略沉,除训斥句荒唐,剩下倒也随她,由着云滢叫宫人入内服侍。
岫玉被自家娘子传唤进来时候稍感忐忑,听云滢索要
云滢喜欢有人帮她剔樱桃籽,但不喜欢有人喂她,这喂吃有些慢,还不太方便,樱桃从冰室里拿出来很快就不冰,咀嚼时会少些凉凉舒服,只是皇帝似乎会喜欢亲手喂她,那她也不好推拒这份盛情。
圣上喂完盏,又将目光投向剩下樱桃与乳酪,笑着问她道:“还想吃吗?”
云滢摇摇头,“给官家弄些罢。”
她吃这些,然而皇帝却口也没有碰,这叫外人知道,恐怕比她坐官家轿辇听还让人觉得离谱。
圣上却道不必:“能叫云娘子消气也就够,朕膳前是不用这些。”
本义就有清澈意思,用在女郎身上又有白皙美貌、轻盈纯洁说法。
每个女子都有自己珍贵之处,她性命也不是可以随意牺牲掉,尽管是因为全心在意着个人才肯卑微到骨子里,但如果对方有点点喜欢,就不该轻贱她。
只要山陵未崩,她就该直这样单纯无忧而又叫人头疼,不该因为男子动情而钻研这些东西,就算是她青涩稚嫩些,自己也不会厌恶。
云滢轻声“嗯”声,但她心里认定些什,其实也不是旁人几句话就能说服,哪怕圣上如此絮絮温言,她不认同时候也会小声反驳,“可也不是全为官家高兴,自己也喜欢。”
圣上淡淡瞥她眼,每次云滢这种想说些什话,而后欲言又止时候,就仿佛朝中那些说着“臣有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家伙模样,后面说出来肯定是些让人头疼话。
皇帝讲究养生之道,并不太喜欢餐前食用果品,况且她更喜欢吃这些甜滋滋东西,他对这些反而淡淡。
“那官家还喂吃这个?”云滢听他这样说抿唇笑,旋即板起脸:“才没有消气呢!”
“劳累朕躬,不才能叫你高兴?”金盏里那点根本不碍事,皇帝略有笑意地瞥她眼:“况且你不爱惜自己又不是头日。”
连自己都不爱惜身体,还指望别人来惦记着吗?
云滢神情怏怏,“那还想吃樱桃。”
但他这些时日已经习惯不少,所以再怎离谱话听起来也不觉得诧异。
“瞧见官家高兴时候才能高兴呀,”云滢自认为含蓄地说道:“官家每次叫舒服时候,心里不是也喜欢得很吗?”
皇帝顿顿,准备重新执起金盏喂她吃乳酪樱桃,对比起她这张樱桃檀口里能蹦出来话,或许用金勺剥开樱桃取籽事情似乎也不怎叫人为难。
他自然喜欢她妩媚至极羞意,但更喜欢她承受不住圣恩时候梨花带雨。
“樱桃哪怕用冰也是存不住太久,”他喂几勺给云滢,见她细细咀嚼时安静不禁莞尔:“过半个月汴京城樱桃也该熟,朕让人再给你送些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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