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确实不该说给听,”云滢懒懒地倚在绣榻上,皇帝不叫她起身跪送,她也便没多这份客套,“方才官家在
这句话如果是在她被赐居群玉阁半个月时候问问倒也没什,但她住在这里这久,皇帝才问就奇怪。
可是云滢在内侍和宫人面前不会叫皇帝失面子,“这有什住不惯,会宁殿宽敞清闲,又离福宁殿相近,想官家时候登上阁楼就能望见。”
会宁殿本就富丽堂皇,她又是个人住在偏殿,每日不知道有多清闲。
圣上略微笑,他在云滢这里歇许久,也该回去处理政务,“这几个月日子不太好,等有好时候,该让人把宫殿再修修。”
云滢刚想说也没有这样必要,但是圣上不是与她商量,知会声便起驾离开,往福宁殿书房去。
候太后脆弱而无助,已经不是正襟危坐在他身后,叱咤风云女人。
即便是有再大权势,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已经老,那些昔日牢牢握在手中权柄终将会流回更加年轻天子手中,而自己曾经做下那些事情,也渐渐瞒不住。
基本上没有人会相信皇帝真认为陈氏夫妻只是随意攀诬皇亲,包括太后自己也这认为——毕竟这重罪名只是判个遣回原籍,几乎同没罚也无甚差别。
在这个档口人人自危,即便是坤宁殿里圣人也不敢轻易置喙圣上对太后态度,毕竟个不妥,就有可能为自己日后留下些把柄。
除云滢,还从没有哪个嫔妃敢在太后面前这样宽慰她,其实那些话他从来也没有同她讲明过,但是他举动,她都是记在心里。
岫玉知道自家娘子为今日圣上赐辇又留寝事情高兴,但是她提心吊胆个晌午,才敢趁着云滢心情不错时候劝劝。
“官家纵然爱惜娘子,但您也该去向圣人请罪,”岫玉顿顿,“奴婢听外面议论纷纷,怕污娘子耳朵不好说给您听,可您既然已经要仔细伺候老娘娘,博个贤良孝顺好名声,何必……”
她话里尚有未尽之意,何必坐着圣上轿辇招摇过市,挑战皇后权威呢?
宫中等级并不如前朝森严,但是对于些嫔妃待遇还是规定得十分严格,云滢本来就不该乘坐代步轿辇,更何况那还是圣上。
如今到皇后面前告状嫔妃或许还没有几个,云滢还是赶紧到坤宁殿去请罪为宜。
……
云滢不清楚太后为什会这样优待自己,不过总也是瞧在皇帝近来疼爱她,期待她能诞育皇嗣罢,她对圣上这些宽慰话根本没有什太大期望,在他怀中寻个舒服些姿势,又沉沉睡去。
圣上难得没有走,反而是留下来陪她用午膳,这顿午膳摆确实有些晚,菜热过两次,失去最初滋味,但云滢实在是饿很久,她这夜日消耗有些大,若不是还有圣上作陪,平日里身为宫妃矜持几乎要维持不下去。
皇帝知道她为什饿,即便已经用有七分饱也没有放下牙箸,反而随意又夹几口菜细细咀嚼,等到估摸着她用差不多,才将牙箸落在桌案上。
云滢见圣上用好也不敢再动筷,她接过侍女递来清茶漱口,却听皇帝问道:“在这会宁殿住还惯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