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云滢身边宫人,云滢要做什她能劝,但是拦是拦不住,便依言退到殿外守着,等到云滢叫她进去时候才进殿。
侧殿长久空置,等闲时候也不会燃什名贵香料,空气中有些淡淡血|腥味,虽然不易察觉,但是兰秋心中存着事,自然格外留意些。
云滢并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要割腕抹脖子人,而她手腕如往常纤细洁白,也没什叫人看着害怕痕迹,兰秋不敢言语,悄悄看云滢眼,才端桂枝五物汤随她起进内殿。
文贵人坐在距离太后不远不近位置守着,新太医给太后开几剂丸药,但是老娘娘还是有些不太情愿服用,常常是合甜汤起吞服。
她今夜心中存事情,难免显得有些束手束脚,见到云滢来连忙起身,侍立到侧去。
吩咐,膳房天十二个时辰都是待命。
老娘娘觉得滋味尚可流食是早就备好,直在茶水间用炭煨着,等到老娘娘想要用时候正好端进去。
茶房宫人倚着架子正有些瞌睡,见到云充仪过来几乎是瞬间被吓得清醒过来,她伏在地上正想求饶,却见云滢用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她们几个小宫人不要说话。
“你们也不怕炉上炭燎到眉毛,燎干净拿眉笔画着也就罢,万火星伤着皮||肉怎好?”云滢环视圈,果然侍茶才人已经熬不住偷偷歇,剩下两三个小宫人守着炉子。
“不知道娘子过来,奴婢们该死。”小宫人瑟缩着站起身,小心问道:“不知道是老娘娘想用什,奴婢们马上送进去。”
太后平素更喜欢沉稳大方嫔妃,但并不喜欢木头样女子,本来胸口有些沉沉,和个畏缩人待在处也不会有什好心情。
“吾听皇帝说你最近在同韩国夫人道读书?”太后就着云滢手服甜汤与药丸,“韩国夫人也通医理吗?”
杨怀业从侧殿出来之后就到太后面前回禀,太后要是问起来他们说些什也不值得奇怪,云滢摇摇头:“夫人只知道些典故,但是对于医书并无太深研究,因此常拘着妾读些史书传记,这些倒
“汤都煨干,你说老娘娘要什?”
云滢让宫人打开各个汤罐瞧眼,有好些闻着就比药还苦,只剩下两罐还勉强能看,她让兰秋取其中罐黄芪桂枝汤,另拿两副瓷具,安抚这些女孩子们:“好端端哭什,春困秋乏夏打盹,谁都有瞌睡时候,也不是什大事,你们紧着去膳房再叫人做遍,老娘娘才刚醒不久,且等着吧。”
她等圣上时候也常常会熬不住,宫中长夜无聊,正常人这个时候早都该睡,也不必苛责她们错处,宫人应声是,留个守着茶水间,另外两个清点药膳单子,又往膳房里去。
兰秋抱着汤罐随娘子走动,往常娘子都会当着太后面舀盏先喝,觉得好才会再舀出份奉给太后,但今天云滢却将汤罐端回请脉侧殿,吩咐她出去守着。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清宁殿偏间,兰秋也不敢太放着她个人在殿内,孰料云滢反倒是有些瞧破她心思,笑着责备句:“会宁殿里有什东西你都是清楚,这身妆束也是你们几个安排,还在不放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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