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荣妻贵,子孝母贤,丈夫或者儿子在天子面前得脸,家里面妇人才能有荣幸随着道去汝州温泉行宫,云滢并不是不知道这点,但是她却有新打算。
“知道,官家不想叫外人指摘您与臣妻有私,可是汴京城离汝州本来就不太远,行宫花草新鲜,又有现成汤泉,圣人想来还会举办几场宴会,叫她过去同坐在处指点,省得什也不明白,让臣妇们白白笑话官家疼爱娘子不懂事。”
“官家又不是不知道,外头议论议论得不像样子,万圣人举办宴会,夫人们拿当做异类可怎好?”云滢委屈得不成,“又不会蹴鞠,也没有写诗词才情,实在是害怕得紧。”
她正式成为嫔妃还没有多久,宫中又生出许多事情来,期间皇后也不曾举办过什宴会,但是到行宫以后,太后凤体和畅,或许会有什女子马球蹴鞠、还有曲水流觞这些雅事。
皇帝开始也是有意叫韩国夫人来教导她这些,但是韩国夫人却是以讨好云滢为主,她喜欢什就教什,又不敢同她讲太多朝臣家里事情,怕云滢不耐烦,也怕皇帝派来看着人知道多心。
能完全撇下政事不管,小事自然是交由留守京城人酌情办理,但是大事还是须得奏闻于上,请天子定夺。
能跟着去、甚至被恩准带家眷这些相公,都是枢密院与中书门下,以及三衙大臣,不过云滢应该并不清楚这些事情才对。
“把韩国夫人也带上,陪说说话好不好?”云滢伸出手去扯他衣袖,不依不饶:“官家金口玉言,您刚刚说话不能不算数,就当您准。”
皇帝对云滢确实是十分纵容,但对旁人却不定如此,她任性妄为,必然也有旁人辅助因素在,否则单凭她个看看医书,又不确定对错,岂能真敢对自己动刀子?
“你还有脸提她?”圣上顿顿,同她道:“朕已经下旨,今日不许韩国夫人再进宫教你。”
这与他原本意思背道而驰。
“她们若敢笑话你,那便是自寻死路。”圣上摩挲着她脸颊,面色平静道:“自古以来,只有君叫臣死,哪有臣子忤逆君上道理。”
国朝对女子举动限制还不算太严厉,但是与刑不上士大夫这种优容相比,朝臣命妇家中女子性命恐怕没有这样金贵。
君臣尊卑,这点不仅仅是在天子与朝臣身上体现,其实放在内命妇与外命妇这里也是样。
云滢没接触过外面人,或许还会将她们看得很重,譬如内命妇里
“为什?”云滢从床榻上撑起身,惊愕万分:“官家不是说不生气吗?”
圣上深深地看她眼,他不生她气,但是韩国夫人总归是没有教好她。
“同夫人也没什关系,您都不怪,做什还要牵连旁人?”云滢略有些气恼:“您还生气是不是?”
就因为她是皇帝嫔妃,所以错也不是她错,而是负责教导人要受罚,这与那些臣子不敢说皇帝只敢说她有什区别?
“便是没有这桩事,她也不该去。”圣上拍拍她手,“那些命妇虽然受朝廷诰命册封,但是也都是随着自己丈夫或者儿子同去,周嘉鱼还在蜀地没有回来,朕单独下旨令臣妻随行算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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