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叔父也被授予殿中侍御史,隶属御史台之下,若是他有不妥,自然有人管着,阿滢不必担忧。”圣上随手拍拍她背:“这次就算,下次便得留些心,不许这般。”
“七郎……”云滢面上添些红热:“省得,以后再也不收旁人东西。”
皇帝宽厚与容忍也是有底线,因为是她,所以他愿意纵容次两次,但是她也得明白圣上有些地方是不允许人触碰。
她心下纷乱,珠泪欲滴,圣上却怕她想得太明白反而为难自己,在她颊侧啄下,“人谁无过,往后你照常与她们说话就是,谁也不会提这件事,若是什事情都做绝,反而叫人看轻你,也辜负朕意思。”
行宫地处偏僻,又有汤泉可供人随处就浴,着实是片世外桃源,而明光堂地处行宫最佳之所,尽览湖光山色,又有竹林万丛,听取松涛竹壑,云滢随圣上道住在这里,足不出户,便能知道天工与人力结合之巧妙。
向她,竟有几分不怀好意:“阿滢紧着朕个就够。”
云滢知道这不是什好话,但是又反驳不什,只好将圣上拿过来折子念:“臣周文昌启奏圣上,臣承蒙天恩,出判蜀地三年,又得圣上授同平章事,入阁参议,臣于四月初二携幕僚云斯言启程赴京,四月十五至汴梁,上感天恩,特呈此表,再拜谢恩。”
她微微怔住,眼神中慢慢有惧意:“官家怎叫读这个?”
这周文昌就是韩国夫人丈夫,表字嘉鱼,皇帝将他贬谪出京,突然召回来或许还有旁缘由,但是他带自己叔父入京,这倒是叫她觉得,圣上是有意叫她来读这道表。
“周文氏送你那多珠翠,岂能只图来行宫这件事,少不得为她夫君奔波谋划。”
太后后来行宫之后病情稳定许多,偶尔会到宫中庭院散步,也愿意召人过来说说话,请安却已经变成十日次,皇后也愿意显示些自己仁爱,这次来嫔妃不多,五日次晨昏定省也改作七日,偶尔还会召命妇们到凝清殿来聚聚。
圣上难得来行宫次,又是破例与云滢同起同居,除处理要紧事务召见大臣,或者要陪陪太后,其余时候几乎都是在书房理政,云滢若是能早起,两人便道用膳,她情愿时
圣上见云滢面上稍显惧色,便将她揽紧些,“朕又不是要责备你,左右也要召他回来,正好也与你做个顺水人情。”
皇帝确实有意召他回京,只是原本没想那快,周文氏送给云滢珠宝锦缎,这自然是有些犯圣上忌讳,然而云滢收也收,再退回去反而更加不好,便提前下道旨意,将他从蜀地召回京。
“朕与你在外人看来原为体,他们觉得你已经应允,若朕不有些额外表示,岂不是叫旁人觉得你不值得依靠?”
既然有人愿意奉承她,皇帝也乐见其成,但是云滢在这方面还缺少经验,青涩得很,她或许只当这些是正常人情来往,又是难得有人求她,愿意表现些,但是命妇们却暗里期盼着换来更多利益。
他不能在外人面前叫她没脸面,而且她也不是个全然不听话姑娘,这回不过是有些苗头便被他知道,只要嘱咐她次下不为例,她就知道该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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