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嗯”声,到底还是给皇后留点面子,“辛苦皇后。”
太医院使正犹豫要不要告退,却被圣上叫住同行,便随圣驾同回明光堂去。
云滢与圣上携手入辇车,这是公然同辇,如果当着众人面推辞下,倒也是给自己增加贤德之名好时机,但是她想想,还是随着圣上同上去。
皇后率领众人出来恭送,她看见圣上先步踏到上面,转身伸手去叫云滢扶着借力,隐约笑着说句“小心”。
小心,他都已经如此在意,还能怎小心?
女儿懵懵懂懂,现下心情正好,也有心思逗逗她:“柔嘉,你马上就要又添个小弟弟或者妹妹,将来还得你这个做姐姐来带着弟弟妹妹们玩。”
云滢见圣上也没有非得笃定她腹中孩子为皇子,心也安不少,低头笑,“说来柔嘉公主似乎还没去过妾会宁殿。”
她话音未落,柔嘉公主却哭起来,周婕妤忙不迭地向圣上请罪:“柔嘉这是犯困,不是有意冲撞贵妃,妾这就带她出去。”
圣上笑意淡几分,但看在这是自己女儿份上,也只是颔首点头,“叫乳母抱下去歇着吧,个孩子能懂什?”
乳母抱孩子下去,杨婉容怕延寿公主也出意外惹皇帝不快,顺便也让人将延寿抱下去。
云滢现下还像是做梦般迷迷糊糊,直到圣驾离开引凤台,她才留意到,圣上环着自己腰身,直在注视着自己。
他目光是那样温柔而炽热,叫她心都跟着乱起来,云滢侧过头去,含羞带怯地说句:“七郎,你怎这样高兴?”
她从前也没看出来皇帝有多盼着她生个孩子模样,反倒像是在子嗣上看得不是那十分重要,要是她不提及孩子事情,圣上也不会主动催,他没到三十就接河间郡王入宫,太后说几次也不见皇帝有什反应。
“阿滢,阿滢,”圣上被她这话说得无奈发笑,揽着她唤几声:“你腹中有们骨肉,朕怎能不高兴!”
他终究是君主,在大殿上强忍着没说出些孩子气话,但是在心爱女子前是没有什可顾忌,有什便说什:“以后让太医每隔日就来请次脉,你脉案让人单放起来,不会叫旁人看。”
这点小插曲还不会叫圣上失去兴致,他目光全投注在云滢身上,“身上还难不难受,要不要朕同你先回去歇歇?”
皇后轻易是不下玉阶,但是圣上都到云滢近前,也没办法个人站在台上,虽然皇帝往年对这种场合也没什兴致,可是因为嫔妃而提前离席与圣上随便找个借口来说,在她心中还是有些不样。
云滢现下被所有人看着,饶是脸皮不薄,也有几分羞意:“自己回去躺躺就好,不敢劳动官家圣驾,会儿不是还有马球赛?”
圣上被她这种羞窘模样逗笑,吩咐内侍排驾,连声音里都带着显而易见笑意:“朕盼咱们孩子已经盼许久,现下哪里还有比你和孩子更要紧人与事?”
皇帝这声音并不算低,大殿空阔,饶是宗亲那边也听得到,皇后知道圣上如今眼里容不下旁事情,便也不会自讨没趣,强行挽留人,她像是往年般,俯身恭送:“那妾也就不留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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