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恐怕平时私底下说得更难听,韩国夫人都不敢转述给她,但是那些命妇心中向着是皇后,她经历过拜高踩低,也知道人世冷暖,她僭越皇后,人家家里人说话不骂她就怪。
但是皇帝是不会这样想,国朝从父从夫论,妻妾之论只存在于个内宅,主母管束妾室,皇后管束嫔妃,但是外命妇见高位嫔妃照样是要跪。
“你回嘴做什,平添自己烦恼,”圣上淡淡道:“你是朕内廷里娘子,她瞧不起你还要跪你,丈夫父亲也同理,她将自己看作是什东西?”
这也便是皇后在场,云滢算不得是君,否则就是当场叫宫人打她罚跪,再传到皇后那里去中宫也不好说什。
这样话寻常命妇是不会说出口,必得是身后有人撑腰,才敢这样说。
但心里只有七郎和们孩子。”
她抬头去细抚天子眉眼,她记忆里圣上很少会有很明显失态,但如果这是因为喜悦,她宁愿多些,“官家,以后多笑笑好不好,成日看着你,将来孩子也要学你这样,皇子就罢,公主皱着张老头脸,那谁还敢和她玩?”
她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地能叫人高兴又生气,圣上佯装生气,训她句:“谁给你胆子,仗着朕如今夜里不能动你,敢嫌朕老?”
“官家白日时候也没少动呀,”云滢现下是有恃无恐,自然得意,她靠在圣上怀里,叠声地叫他,忍不住笑出声音来:“今日不老,不过和在大殿上道做小孩子,丢人得很。”
这得亏是有孩子,值得前朝后宫都为之高兴,若真只是中暑,皇帝当众因为个嫔妃失态,那宗亲们得怎看他?
毕竟弹劾云滢也不止两道折子,皇帝心里虽然生气,但碍于纳谏之道,在于心宽气和,顶多是装聋作哑地留中不发,或者批个不准,当面辱骂士大夫是没有过,反倒助长人气焰。
“那怎管得住自己……”云滢瞧着他,以为皇帝是觉得她虽然有理,但是不够庄重,失嫔妃该有仪态,“七郎不知道吗,有身孕女子脾气都大呢。”
“朕也没说你不是,”圣上瞧她这样觉得又是可爱又是可气:“你要是生气,大可以回来再同朕说,要打要骂都交由宫正司去做,撤诰命得有皇后笺表,不比你自己骂解气?”
贵人们不会轻易说粗鄙之
“朕被人取笑又是为哪个没心肝?”圣上瞥她眼:“还当你难受得很,早知如此伶牙俐齿,就该把你丢到后面轿辇去。”
“刚刚那些人瞧着登上御辇,原本是想贤惠下,后来想想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什样子,何必拂官家颜面,就随七郎道上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云滢偶尔也有大度时候,不愿意与人计较这些,她闻言道:“今天生好多气,可现在想想,又全都没,心里只有这件高兴事情。”
圣上微微怔,他面上笑意淡下去,“谁敢欺辱你?”
“好多人呢,她们倒也没直接说,就是主母小妾扯好些,”云滢莞尔笑:“不就是‘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那套吗?当着娘娘面就回嘴,气也把她们气死,后来官家又到,她们便句话也不敢说,比猫还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