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你做什梦?”云滢根本就不困,她又将眼睛悄悄睁开,好奇地看着圣上:“官家昨日夜里做噩梦,怎不同说?”
她不觉得做噩梦害怕有什丢人,人谁还没有害怕时候,而且
皇帝也躺在她身侧,但是衣裳却不是寝衣,大概把她哄得睡觉之后还要起身。
帘风雨未歇,正是听雨入眠好时节,圣上试过像是拍孩子入睡那样去拍哄她,但她不吃那套,做也是无用功,他讲故事能力并不出众,要说哄她,可比哄孩子难多。
毕竟有几岁年纪,不比孩子那样好糊弄。
“阿滢,你……”圣上欲言又止,她总是这样,边干坏事,边又笑吟吟地瞧着她,叫人不自觉地消所有气恼,待她更好些。
他叹口气,狭小内室里有两个人,不,或许已经是三个人,她却还是这样不知忧愁。
遭人非议。
“你还有害怕那日,真是不得,”圣上调侃着她,君无戏言,他自然不会反悔,轻轻在她后背上拍着:“要不是怕你疼,非要拿戒尺来打你顿,叫你知道是不是在做梦。”
若真是个公主,他倒是想着将人直留在汴京之中,但若是下任皇帝并非是他亲子,他与云滢孩子还不如出到封地,过活更自在些,洛阳是西京,离汴京不算太远,繁华富庶,是个好地方。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在时候固然没人敢动公主,但若是山陵崩塌,有些后路,他不得不考虑到。
“朕有什好后悔,等孩子将来长成,朕在汴京和洛阳各给她修座府邸,叫你这个财迷眼红女儿好。”
若是要她做辈子贵妃,这样也算不得差,但是她这样有孕,几乎是惊天之喜,他已经笃定事情,几乎又有些别转机。
他愿意叫她什也不知道,可要是做皇后,那便不行。
“七郎你怎,”云滢闹归闹,但也只是在圣上闲暇才这样做,旦察觉到圣上隐隐烦忧,又主动过去揽住他肩,乖乖闭上眼睛:“惹你烦吗?那便早些睡好。”
圣上见她服软服得太快,便摇摇头:“不干你事,只是想起来朕曾经做过个梦偶尔会心烦,但阿滢这般知情识趣,朕也就知道以后该怎叫你睡觉。”
这哪里是在哄她,明明是她怕他生气,主动提。
“那以后七郎就同女儿睡,少来欺负。”云滢听得出他调侃自己,恼得推开他:“同七郎感慨,官家竟毫不放在心上。”
不过她看着圣上额外做这些功课,忽然也想翻翻书,“也不能只你个做好父亲,倒叫孩子看轻,从明天起就让人给读些四书五经,自己先学学,也让他在腹中开蒙。”
云滢觉得有些时候会跳舞也是件好事:“等三个月之后就多舒展舒展筋骨,看和他哪个更能折腾。”
圣上饮她斟茶,勉强入喉那刻差点又被她胡说得咳出来,他知道有这个爱捣乱人在身边,自己是页也别想看,索性直接将人抱到床榻上,解她衣裳拿锦被盖好,强行要她早睡。
云滢猛地被人抱起来还吓得不轻,见圣上只是把她放到榻上,又要来逗他,“往常咱们都是什时辰才阖眼,现在哪里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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