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府太妃这个时候病重,似乎也太巧些,大概到贵妃生产之后段时间,太妃都会“病着”。
圣上不置可否:“叫人送些滋补药材到周王府去,等到太妃病好,再叫介仁回宫。”
江宜则见圣上没有别吩咐,便上盏薄荷茶后自己也退到外间,他们都是内侍,可是也不是没有做过男子,虽然这没什,但是圣上内心是有些傲慢,他不轻易呵斥地位低下人,但也不愿意让伺候奴婢看笑话,知道天子连这样点小事都忍不住。
这个时候也没什办法,明光堂那位现下身子还没稳,圣上这时节断然不会回明光堂去寻贵妃,大概也不愿意去召别娘子伺候,他们也不敢请圣驾立即回宫,只好等圣上喝些茶压压,人也就清爽平静。
皇后同旁后宫娘子不太样,她出身高贵,所读之物涉猎甚广,皇帝偶尔瞧瞧她批注,也能勉强打发时间。
,并不叫人觉得舒爽,圣上倒也不会像是女郎般娇气,稍微受点热就扛不住,没让人再费事拿冰盆过来,只是端肃面色斥责,“往后朕再驾临,不必燃此香。”
天子所好,下必焉附,他举动向是底下人最关注事情,这些东西先帝没少用,他也不好说自己父亲,面上冷淡些,叫人知道自己并不赞成就足够。
皇后内侍见到御前人将东西拿走时候就已经很害怕,连声应承下来,如蒙大赦地出去。
那香气幽微,却十分动人,天子又旷许久,这点香气就足以叫人起反应,江宜则替圣上宽褪外面被茶水染湿衣裳,解开圣上腰间玉带时不免避开眼去。
皇帝也略有几分恼怒意思,别说是取常服内侍还没有回来,就算是回来,他这个情状也不好去见皇后。
圣上无论做起什,向都是很专注,很难再将心二用,但是侧殿里浴池空旷宏大,切本该静谧非常,发出点响动就叫人听得清晰。
如今又没人杵在眼前,就是圣上不去听,那比翻书页声音大得多拨动流水声也早已传入天子耳中。
圣上微拧眉,正想唤内侍们进来,突然发现内里掩映帘幔隐约倒映出
这些内侍说话总是半真半假,底下人若是存些什小心思,他并非看不出来,天子给皇后庆生,夜间留宿原是正常,这香料宫中也是不禁止使用,即便是皇后或者自作主张宫人有几分想留他,皇帝也不愿明着面驳斥。
“朕今日算是知道,为什历代君主都天年不永,”圣上叹口气,叫人端杯清心加冰薄荷茶来消暑:“等下同皇后说句,朕身子不适,便先回宫,改日送些钗环衣料过来。”
皇后与嫔妃还是不样,她做日中宫,他们便得客客气气做日夫妻,这是独她才有荣耀,也是遮掩帝后关系温情面纱。
“说来皇后千秋,怎不见河间郡王露面?”圣上只穿身里面宽松寝衣,皇后平日里也是手不释卷人,他随便拿卷兵书在看,但心思也不在那上面,“旁人也就罢,他如今照旧还是皇后养子。”
江宜则小心翼翼地回禀道:“回官家话,这两日周王府递书信进来,说是老太妃病重,想请郡王回去几日,娘娘便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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