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失德,便是祸延三族也不为过,”圣上安抚地拍拍云滢手,专心致志地在看她:“朕也不想欺瞒阿滢,昨夜确实有过赐死想法。”
“倒不全然是因为朕生皇后气,只是国不可日无后,将来总是要立你,”圣上顿顿:“秦氏百年,根基深厚,万将来有变,朕怕养虎遗患,她旦从佛寺中出来,怕是会伤到你。”
秦氏说起唐高宗与王皇后、萧淑妃之事,其实反而给皇帝添警惕。
高宗赐死自己发妻和曾经宠爱、甚至为自己生儿育女嫔妃并不是因为昏庸懦弱,他身为代英主,当然不是因为懦弱受到武氏威胁,而是王萧虽然被废,但仍能和外界互通,他自己深觉世家之势难以权衡,担心将来她们现下不死,以后会危及自己选定妻子。
其实秦氏说也不无道理,只是那个时候皇帝同她感情未深,想着名分既定,断然不会轻易改立中宫,给个妃妾名位,叫先后日子不那样凄苦,但实际上元后活着,哪怕废后同她没有深仇大恨,也不曾冒犯过她,但这本身就是对她威胁。
家些田产和金银,责令有司查清其中之事,聊作补偿。”
太后起初意思是将芸儿和那个内侍毒哑,虽然他们揭发有功,但是他们毕竟知道皇室隐秘之事,特别是那个女子,将来还是要回到她夫家去,难免会有走漏风声嫌疑。
但是后来圣上那阵气性过也觉得有些不妥,难得有人检举,若是如此处置,将来还有谁敢冒死揭发?
“那看来,官家不如将这些珠宝首饰田产交给那女子,不必交给她丈夫,这样若是她丈夫不好,她也不至于老无所依。”
云滢也没料到芸儿还能有敢告发皇后时候,颇有些意外,但不论是为什,也愿意叫她衣食无忧些:“七郎要是不放心她将宫闱秘事说出去,不妨就从太医院里拿些药丸当作蛊|毒吓唬她,她才能识得几个字,有太医在侧说些理由诓她,谁还敢同人嚼天子舌?”
“今天这些人在朕面前吵个天翻地覆,分成两派,所求无非两件事,”圣上同她说起朝堂上事情,也不觉得有什忌讳之处:“他们面是劝朕不要轻易动摇中宫,另面是请朕追封元后。”
云滢听到那句“将来总是要立你”,心内已如泉水咕嘟,澄澈片心绪翻涌得厉害,她怔怔地望向皇帝,檀口半张,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才是。
“那圣上是怎样想?”云滢觉得呼吸有些艰难,她心里似乎有什
她笑吟吟地看着皇帝,笑着催他:“七郎,好不好?”
这种孩子气事情,也就是她能想得出来,但也不失为件善事,圣上叹口气,“都由你。”
“朕就算是不为旁人想,也是要为你和孩子积些福,”她像是只猫伏在自己怀里似,教圣上心内烦乱也少许多,昨夜太后叫人对皇后施刑,圣上在赐死与否之间也有几分为难:“等将来回銮,朕会叫秦氏去佛寺里待着,非死不得出。”
皇帝对待皇后,或者说已经是秦氏态度实在是有些决绝,叫云滢总觉得不止是那点事样,她印象里圣上并不是个随意杀人,bao君,但是对皇后却已经动杀心。
“七郎,皇后,不,秦氏就那叫你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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