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是个无忧无虑小舞姬,地位卑下,但眼睛却只能瞧见教坊片天,或许会憧憬自己将来嫁什人,和他生儿育女,而他明明坐拥天下,却总是会觉得无趣。
天子之梦不祥预兆,或许会给汴梁带来场又场血|腥灭族之祸,他已经是亲政许久君王,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叫所有人都陪着他不痛快。
避免未来之事最简单直接办法就是杀掉他们,百,哪怕没什理由,单凭他是皇帝也就够。
有些时候噩梦并不是件可怕事情,很多时候人对自己做过稀奇梦境只是付之笑,然而当那个开端已经应验时候,才会叫人开始深信不疑,猜测后续是否真如梦境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宿命,挣扎是挣扎不开。
秦氏纵然不得他喜爱,但是他作为个并不残,bao君主,不应该无过废后,也不应该随意因为些虚无缥缈预兆而杀掉现实中活生生人。
开始建议叫人去教坊里选几个会弹唱大雅之音歌女或者琴师来,”云滢靠在他怀里,“她们说孩子生长离不开母亲心情,多听些九韶之乐,其实孩子也是能知道。”
圣上同她不正经归不正经,当云滢认真同他说起孩子事情,圣上神情也会不自觉地温柔下来,他手掌被云滢纤细手指捉住牵引,轻轻地覆在孩子所在位置。
“那些伺候过怀孕嫔妃掌事同说,们孩子大概会在这个位置,可是他母亲,都感觉不出来呢!”
云滢想想那些嬷嬷话,也颇有几分感慨,“七郎,你说他什时候才能动动呀?”
皇帝其实也只关注过长女当年点事情,这些细小感动与陪伴都被他忽略,不过他看医书上是有提过,“再等等,等到中秋时候,他看见中秋那轮明月,就该惹得阿滢烦。”
哪怕两人渐行渐远,皇帝也不会无缘无故废黜个皇后,两人相看生厌辈子,最后也还是她活到最后,只不过那个时候她也已经老,而她又爱又恨丈夫早已经长眠地下,想要报复也没什力气。
他活着时候永远是压制着她
有时候这些儿女情长并不意味着英雄气短,无论是宫中还是外面,都说男子不应该困顿于室之内,与妻子调笑腻歪,而忘立功封侯大业,更不该陪伴女子生产,连赌鬼都觉得大肚婆妻子会自带晦气,影响他们呼卢喝雉发挥。
但是男子在避开这些繁琐时候,其实也同样失去些欢乐与温暖,不像是母亲,同孩子密不可分地在起十个月。
这些本就是人生途中平凡而又不常见风景,他们不亲眼看着妻子是如何辛苦,又或者他们孩子是怎样从个比葡萄还小肉丸变成芝兰玉树少年和亭亭玉立女郎,很难体会到那种密不可分关系。
或许是因为这个孩子是自己亲自陪着,除却他母亲是自己心爱女子外,更重要就是,他既然投入更多陪伴与期待,对这个孩子情感当然也会和别不同。
“晃眼,们阿滢都要做母亲,”圣上看着她同从前并无二致容颜,即便他不是个相信姻缘天定人,也会觉得很是奇妙:“明明年之前,朕同阿滢都还是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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