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单单是云滢好奇这个芸娘,袁许氏被人关在凝清殿里时候也好奇这位贵妃到底是何等人物。
今天见过之后,她才知道云滢是什样人物,她同自己容貌相似,却又完全不同,明艳动人,又落落大方,轻声细语地安慰人,即便知道她是替皇后曾经争宠女子也没嫌弃。
虽然她人生得窈窕纤细,也不像是泼妇,可皇帝那威严人,她竟然点也不怕,甚至圣上反而还要怕她,夜夜都要回去同贵妃起歇下,后宫里这多好看娘子,竟然视作尘土般。
如果她是官家,大抵也会喜欢贵妃这样人。
韩国夫人见云佩来,便笑着出声提醒,“娘娘,会儿官家是又要拘您回去,您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也该见见旁人。”
眉:“就算管不住别人心里怎想,只要他情愿,举家搬迁、到外地谋职,什做不得,非得要嫌弃你?”
韩国夫人在边欲言又止,这位未来皇后娘娘常有惊人之举,也有别于旁人思想,她好不容易讨得娘娘高兴,还是少说些丧气话为好。
“他要是待你不好,你就派人到官府告他,自有人会报知给本宫,”云滢笑着安慰她道:“知道外面妻告夫是要坐牢,但你却不必,你不用有什疑虑。”
君臣父子夫妻,丈夫是妻子主宰,妻告夫无论成与不成都要被关两年,使得许多女子都不敢到官府诉苦,云滢现下还没有办法叫这种规定改变,但好歹芸娘可以得到份特许。
“有几个人真能重来辈子?”云滢眼中倒是有几分欣赏温和:“你须得知道,佛寺是僧尼用来修行,远比你想要清苦,万真后悔,也难有后悔药可以吃。”
袁许氏经那夜后对圣上十分畏惧,听到韩国夫人这样说,即刻行礼告退,叫云佩在外面看得震惊。
云滢其实也注意到云佩,“二姐姐怎过来?”
“奴婢特来恭喜贵妃,东海郡王已经在京中安顿下来,大姐姐怕叫你为难,不敢到行宫来,”云佩等人走才入殿行礼:“还有些家里事情想私下问问贵妃。”
韩国夫人也是个伶俐通透人,点就通,她虽然连盏熟水都没有喝完,但也趁势起身告
人命是珍贵,不到万不得已,决计不能自绝于世,这个袁家新妇其实也没算做错些什,她只能顺着秦氏心思来做事,稍微不好些便是要丢性命。
只是秦氏也没想到,这个叫她觉得即使被人发现也不会让她沦落到今日田地代|孕棋子,竟然有日会真知道她许多事情,秦家因为这件事都有许多人青年辞官,连带交好人家也受些牵连。
袁许氏略有些心动,毕竟是这年轻,又不是天生与佛有缘分,怎会愿意常伴青灯古佛?
“你尽管随范相公出宫,他这些时日在行宫里早便是心急火燎,”云滢望着这张与自己相似面容,心中略有些感慨,“有人会看着你,量旁人也不敢。”
范知贺原本是带极大愤慨路奔赴行宫,结果他这来不要紧,夜之间天翻地覆,皇后被废,反而把他弄得还有几分愧疚,也不敢催着宫中放人,改作风,安静得像是鹌鹑样,在馆舍里面等好些日子才准备请辞,带袁家这个妇人回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