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所有荣华富贵悉数都源于她,这些人就是心里不情愿,面上也会装出几分笑意,对她逢迎万千。
处在这个位置,就会有这个位置带来好处与隐患,所有她遇见人都和善到极点,但是他们其实都有自己目,稍不留心,就会有大隐患。
“还有桩要紧事,等下你拿对牌,送东海郡王侧妃和林教习出宫吧。”云滢觉得这个时候留云瑜在宫里也不大好,“各人有各人日子要过,不好叫她单陪着,这些日子听人说她儿女也有些水土不服,就叫她出宫照料去罢。”
云滢淡淡道:“现在又不是到卧床不起地步,她在宫里闲坐也不是回事。”
岫玉怔怔,应句是,随后还是来照料云滢衣饰,圣上让宫中嫔妃以后都到会宁殿来向贵妃请安,今日还是头回,自然马虎不得,比送个郡王侧妃出宫重要多。
说。
“大姐姐,二姐就从来不会和说这样话。”云滢本来也不是想叫她跪,所以还是吩咐岫玉搀扶她起身,“福宁殿是圣上寝殿,别说是命妇,就算是后妃不奉诏也不能擅自进入,以后便别做这种事情。”
云瑜当着这多人受妹妹通数落,心里当然也是难堪,但是面上却只是连连称是,不敢再说些别什。
“家里人胆子未免也太大,求圣上让他们入京是为让御史台看着他们,你们倒好,反而愈发放纵,官家疼归疼,还真当御史台那起子人是吃素吗?”
云滢到高位,即便是不问前朝,也知道这大概会叫皇帝受些言官指责,虽然从前也不是没有,但是那些都是圣上将她放在首位,所以御史台就算是指责些,圣上也不会让步,但为旁人叫圣上凭空要受许多议论那是不行。
东海郡王进京,确实是奉圣命,云滢原本也是极为期待姊妹多年后重逢,但是见面之后反而觉得生疏,时半会儿找不到什话讲。
云滢多少有些失望,再加上这两日她时常同自己旁敲侧击,让圣上赏赐东海郡王或者她们叔伯兄弟些差事,叫云滢烦不胜烦。
原本这些东西给与不给都在皇帝,圣上对云家已经是额外优容,但是她们想要却更多,她大姐回宫这几日不知道得婶母多少迷魂汤,想着请
“果真是既得其陇,而复望蜀。叫他们少在外面惹些事,贪得无厌也不是什好事,唐明皇倒是对杨家予取予求,由着他们高官厚禄,搜刮民脂民膏,可最后几个贪心姊妹兄弟个也活不下来。”
“妾省得,谢娘娘教诲。”云瑜本来是有几分卖家里婶婶些人情意思,做个中间人,但确实如云滢所言,家里本房早就没有嫡亲血脉,为旁人谋前程不值当,“妾回去便写封书信,叫婶娘绝这份念想。”
“不必,”云滢眉头微蹙,吩咐人送云瑜出去,“今日要见嫔妃,还没换好衣裳,大姐姐先出去就是。”
岫玉在侧服侍云滢穿衣,她见娘子略有些动怒,等东海郡王侧妃走才对云滢说起:“娘子未免也太不留情面些,毕竟是自家人,您话说太重,会伤情分。”
“那倒不至于,”云滢抿紧唇忽然轻启,酒窝微露,说起来竟有点圣上意味:“他们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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